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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也太帮忙了,我才发誓没几天,就把她送到我身旁,张帆甚至觉得自己的运气未免好得有点过分,那就该好好的利用这次宝贵的机会吧。
近来韩冬真是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不,前几天刚刚送走高明智,今天就接到了小宇的邀约,他们两个还真挺有默契,好象约好了似的,不会也是在给我出难题吧?好在韩冬同小宇还算是好朋友,应该不会象上次那样有一点尴尬。
在约定的时间见到小宇,韩冬还是很高兴,“怎么,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得想起我来了?”
“嗯,”一向自诩潇洒大方的小宇今天一反常态,忸忸捏捏地哼哼道,“我有一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哦,”韩冬不由地提高警惕,最近怎么了?我这儿快变成了咨询中心。“什么事啊?是不是想投资?”那倒是绝对可以帮忙的。
但是小宇醉翁之意并不在此,“不是,”小宇终于鼓起所有的勇气,一口气说道,“韩冬,依你看,如果从现在起,我开始追求罗米粒,有没有成功的可能?”顿了一顿,他继续着自己的话题,有点旁若无人的味道,“最近我想了很多,发现其实罗米粒才是最适合我的终身伴侣。她一心一意地扎根在这里,从来不去想出国之类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压根就不羡慕,甚至连想都不会去想这些让其他人奋斗不已的事情,她又足够独立,一点也不粘人,跟我这种到处奔波而基地在此的人很配合。你说,她对我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好感?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到她交男朋友,会不会她还在等我啊?”小宇索性厚着脸皮将谎言进行到底,也不管韩冬是不是受得了。
“这个,”韩冬有点措手不及,只好大打太极,“可是,我听罗米粒说过,笛雅好象是很快就会回来了,难道你们……”
“这次我飞去美国,已经同笛雅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她还是向往那边的生活方式,认为在那里才会有足够的物质条件发挥出她的才华,做她要做的事,不象在这里,动不动就被骚扰一下,心情很难平静下来。”
“那你以为罗米粒就会习惯你那种时不时就会有人骚扰的生活吗?”
“我想是。”对于罗米粒的这项优点,小宇颇有信心。“自从罗米粒成名以后,我研究过罗米粒的表现,她只专注于自己目标的实现与否,周围的一切好象对她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有时候,她还会用它来作为生活的调剂,自我调侃一番。”。
“那倒也是,”韩冬也挺赞成,“只不过有时候,有些人或者事你不小心错过了,就很可能再也回不了头。”韩冬意有所指。“而且,依你和罗米粒的交情,你可以直接跟她讲啊,为什么反而跟我提呢?”韩冬不无疑惑。
“还不是被笛雅逼的,”小宇心道。然表面上还得作出一副为难状,“你知道的,我一直把罗米粒当作是红颜知己,一旦我提出要求说想发展进一步的关系,如果罗米粒并没有这个意思,我跟她很有可能连朋友都没有得做,那我岂不是损失惨重?为了把损失降低到最少,当然是找一个大家都熟悉的人去探听一下,了解一下她的打算,假使她没这份心思,也可以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依然可以有一个倾听心事的红颜知己。而我和罗米粒的共同的好朋友就只有你了,所以我一定要先听听你的意见。”
“……”韩冬有种被人突然袭击的感觉,“你跟她聊天时,曾经暗示过她吗?”
“当然没有,我哪敢?”小宇怪不好意思,“你也是知道的,从我和笛雅交往开始,直到订婚,结婚,罗米粒可以说是半个参与者,而且她对笛雅印象奇好。我和笛雅又是一直以非常恩爱的姿态出现在你们面前,现在,我突然向她提起这种事,她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才怪。也许你可以跟她不时提一下,慢慢地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韩冬心想,“你都没有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但是他在沉思了几分钟后,下定决心似地对小宇说,“好吧,今天我就去找她,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罗米粒本来还挺闷的,一向亲如姐妹的****回来后只顾着跟未来的嫂嫂培养感情,难得来找她,逗逗整天有人奉陪当然也就想不起她来,这也就算了,就连刚从美国回来的笛雅也忙得不见人影,更不用提有空叫上她一起聊聊了,而那几间美容护理中心既然有正宗老板娘在,也就用不着她整天去,以免引起现任经理们的不便吧。幸好我吉人自有天相,无意中认识了股市奇才张帆,这几天跟他在一起,日子过得真是十分刺激,罗米粒只好作如是想。
首先,在张帆的帮助下罗米粒已经勇敢地开户了,而且也混了个大户室在里面坐着,听从张帆的建议她提心吊胆地买了几百手据张帆的分析近来就会上升的一支股票,且上升幅度应该相当不错。当然张帆的专业服务是有条件的,喏,别想歪了,条件只是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他特意为罗米粒精挑细选了某一支股票而已。其实本来他还准备建议让罗米粒多买几支,以分散风险,然罗米粒似乎并不想承担任何风险,为了能够天天见到罗米粒,张帆只有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做足功课,誓要把罗米粒留在股市。
张帆不愧是名副其实的股海小龙王,他为罗米粒精挑细选的股票在沉淀了几天以后,就开始向上攀升,让本已不耐烦的罗米粒精神为之一振。是不是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了?她问张帆。张帆大笑,还早呢,至少它会升值到原价的三倍。当然,在两倍的时候就可以慢慢向外吐了,事情万万不可以做得太满,会遭天谴的,小米。张帆语重心长地教导着米罗米粒。跟一般人不同,他不喜欢叫她罗米粒,而称其为小米。
小米无所谓,反正名字不过是个称呼而已,知道叫的是她就对了。正当她埋头苦学时,韩冬来电问她什么时候有空。按照惯例,小米现在就有空啊,但是转念一想,不会吧,这样我也太没行情了,再想想,那就今天晚上吧,你订位,我请客。打发掉韩冬,小米竟然还可以专心致志地研究股海动态。
韩冬虽然觉得罗米粒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多想,赶紧找了个罗米粒最爱的餐厅,先订好位子再说。
韩冬刚刚在餐厅落座,罗米粒也赶到了。也许就是这份经商所养成的好习惯,让许多男人已经忘了她其实也是一个需要照顾,呵护的女孩吧。
韩冬一如既往的体贴入微,细心地帮她搬椅子,放餐具,等罗米粒舒舒服服地坐下后,才开始商量要吃些什么。
罗米粒素来不去烦这些事情,“随便啦,你作主好了,反正对于我来说,你点什么我都会吃得很开心的。”
那倒也是,韩冬一直很羡慕罗米粒的胃口,怎么可以一直那么好,象个孩子似的吃什么都是津津有味。韩冬也就不再客气,按照自己对罗米粒的了解点了一些她爱吃的也就行了。
有一个温馨感人的爱情故事,罗米粒一直牢记在心。故事是说有一对倾心相爱的人终于幸福地结婚了。婚后,爱吃鱼头的老婆总是深情地把鱼头留给老公,却不知道这是老公最不喜欢的部分;而爱吃鱼尾的老公则是情深意长地把鱼尾悉数留给老婆,也不知道鱼尾其实正是老婆最不喜欢的。直到几十年后,某一天,老婆实在太想吃鱼头了,要求老公让一让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们都错了:自己的最爱其实并不一定是爱人的最爱,甚至可能是最恨,然而已经错过那么多年了。也许他们因为沉浸在甜美的爱情当中,从而忍受,习惯了自己所不喜欢的一切。然罗米粒却不这样想,她一直奇怪,这么相爱的一双人儿,为什么竟然会不知道对方的爱憎呢?因此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把自己的爱好让其他人都弄清楚;如果有人胆敢在她面前装模作样,那么,活该他倒霉,以后一辈子去啃他最恨的鱼头去吧。
这是一家极为高雅的餐厅,位于城市最高建筑的顶层,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每个餐位都是临窗而设,用餐者可以由窗口俯视整个城市的夜景。餐厅的服务员素质都很高,静静地穿行其中却让你意识不到他们的存在,除非在你需要他们时。在这里用餐的人们也很优雅,没有普通饭店的那种喧哗嘈杂声,大家都是安静地用餐,轻声地交谈,尽量不打搅其他在此用餐的人。
韩冬端坐一旁,欣赏着罗米粒快速而不乏优雅的馋猫模样,欣慰地笑笑,等到罗米粒吃得差不多,动作开始放慢,狐疑地打量着他时,这才慢条斯文理地吃起来。
罗米粒轻声细语:“嗨,看你吃饭的样子,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你在吃什么难吃的食物呢。很没有胃口耶。哎。你到底爱不爱吃这些嘛?”
“爱。”韩冬赶紧点头,“我知道你的鱼头鱼尾理论,放心吧,我不会委曲自己的,好了吧?”一边迅速地往嘴巴里运送食品。
罗米粒快乐地一笑,继续同美味食品作战起来。
终于到了比较悠闲的咖啡时间,注视着对面凝神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的罗米粒,韩冬准备着这将要开始的一番长谈。
“出去走走,还是在这里随便聊聊?”韩冬征求罗米粒意见。
“出去走走吧,免得我们吵起架来影响这儿的气氛。”罗米粒调皮地做个鬼脸,韩冬只能苦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