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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许是多日来习惯了邹妈妈撑着,姝晚很想扶着她的胳膊倾诉一番情绪。
邹妈妈似是看出了她的情绪,“姑娘,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这世事多了去了,您往后见多了便知晓了。”
姝晚点了点头,最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未说。
邹妈妈哪能看不出她的想法,只是她一个老婆子,终归是下人,往后娘子总归是要入国公府的,早些看清些事更好。
甜水巷不平静,国公府亦是闹翻了天。
国公爷不知如何知道了那娼妓竟然跑掉了,还叫府兵侍卫遍寻不到,他闭了闭眼睛,仰起头,徐氏与郡主各坐在两边。
一向不动如山的徐氏也难免面色不大好看,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再不想与郡主这房扯上干系这下也不得不扯上了。
闻时砚默默的余光打量郡主,她似总是喜欢在衣着上选与母亲同色却华丽异常的衣裙,小时候他好几次都把人认错了,给了她耍绊子的机会。
外面闻时序进院后心间颇有些七上八下,他忐忑的作揖:“孩儿拜见父亲,不知父亲寻孩儿何事?”
国公爷面色淡然的转过身,一面倒茶落座一面随意般问闻时序:“你近来可做了什么功课?夫子又是如何说的?”
闻时序松了口气,原是询问他的课业,便不由眉目张扬,隐隐有得意之色浮现:“孩儿这几日作了三篇文章,夫子亦夸了孩儿,说孩儿有进步,但孩儿自觉不必二哥,还是要再努力些。”他谦虚道。
徐氏扯了扯嘴角,有些微哂,郡主自然也是一脸自豪。
国公爷倾身点头,“那应是忙着作文章才导致你那养的小外室跑掉了,至今下落不明。”
此言一出,郡主面色一变,闻时序亦是普通跪了下来:“父母恕罪,孩儿也是一时不察,这几日每每全城搜寻,定会把人找出来。”
国公爷笑了一声,一旁的郡主后背出了些冷汗,她眼珠子一转,眸中的眼泪便如东珠般滑落:“官人,序儿他…”
“你住嘴,莫要说别的。”国公爷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头,郡主的哭诉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徐氏瞧着她这般,不动声色地掩了掩嘴:“官人,全城搜寻着实不妥,这般大张旗鼓难免引起巡防营的官兵察觉,盘问起来……”
国公爷抓起一旁的茶壶便要摔向闻时序,郡主忙跪在闻时序面前:“不可啊,官人,序儿已经知道错了。”
国公爷举着的壶将落未落,最后重重摔在桌子上:“看来你上次禁足没有反思够,继续禁,至于你这个孽障,打二十戒尺,砚儿你看着他,一尺子不准少,若是敢喊疼,再加十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