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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神情若有所思,“道君皇帝?他不是宋朝的一个皇帝么?我看其他的皇帝不都叫什么真宗,仁宗的?怎么偏他的称号这么古怪?”
容与答道,“因其人笃信道教,自号教主道君皇帝,另有一则原因,是他庙号里的字和当今天子名字重了,因要避讳,世人便这般称呼他。”
“先生是说徽字么?”纤云眨眼,小声问,“当今皇上的名讳可是这个字?先生能讲么?”
容与被她一脸神秘又好奇的样子逗笑了,于是告诉她,“是徽字。你心里知道就好了,不要把这个字讲出来。”
“那要是遇到非说徽字不可的时候呢?”
容与想了想,说,“你可以找其他相同意思或者音近的字来代替,所幸徽字么,平日里用的并不多。”
纤云认真听他说着,然后点点头,却还是皱着小眉头盯着他瞧,容与觉得好笑,问道,“为什么这般看着我?今日我脸上有花么?”
她一愣,瞬时瞪圆了眼睛,好像觉得适才这句问话说得颇合心意,便一个劲点头,眉花眼笑道,“是啊,先生刚才笑起来样子,真好像花开了那么好看,我还从没见过您笑得那么……那么……我也说不上来,就好像爹爹见了娘亲时的模样。”
“是么?我平常不是也常跟你笑么?怎么今天忽然这么说。”容与不解,也实在记不起自己适才到底呈现过什么样的笑容。
纤云认真颌首,歪着头十分笃定的说,“不一样,您刚才的笑很是特别,简直连眉毛眼睛都在笑,像是从心里一点点溢出来的。真的,就在您刚才说皇上的名讳,那个不能出口的徽字时。”
笑容在一瞬凝结,难辨悲喜。原来,光是念着他的名字就足以让人心中愉悦,笑容甜蜜。
那么此刻呢,为何他又突然觉得有些寥落,有些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