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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梦吗?可是身上的疼,却是在提醒着阮媛,那些是确切发生过的。谁又能梦得如此真切呢?就连那千刀万剐的疼,至梦醒了还延续在身上?
阮媛不知道做何解释,身上的疼却是真真切切的,足以说明眼前的一切不是梦,这是现实。绿珠见阮媛紧闭着又眼,脸色惨白,眉头皱在一起,紧抿着的嘴不时的发出闷哼声,吓得快哭了。
“少夫人怎么样?到底哪儿不舒服?和奴婢说句话啊?”绿珠伸手欲轻推阮媛。
才轻碰到阮媛,阮媛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啊”了一声,惊叫道:“别碰我,疼。”
这一声,惊断了绿珠紧绷的神经,急道:“姑娘、姑娘别急,奴婢这就去喊人。”然后没等阮媛反应过来,已经飞快地往外屋跑,大声喊道:“绿柳、绿玉、绿蓠快起来,姑娘……姑娘身子不好了,快来人啊……”
人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阮媛的父亲是低级官吏,不过是小小的大理寺评事,官居八品,比那七品芝麻官还小。好在她好读书,但礼仪上,却没受过什么教育,不过是生活比穷苦人家富裕些,而绿珠自小被阮家买来侍候阮媛,随着阮媛长大,更是没什么规矩。
大家奴仆的风度一点儿也无,虽然处处小心,也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自己小家奴仆的本相来。就像此时,听闻阮媛身子不好,首先应该想到此时是什么时辰,看看能不能忍忍,免得半夜惊动了侯爷或夫人。要是实在忍不了,也最好是先报给阮媛的夫君,镇北侯世子想办法。而不是像此时,一惊一诈、毛毛糙糙的。
前世的时候,阮媛自己的毛病看不见,对于自小陪在身边的这个婢女的毛病,倒是一看一个准,为此没少说绿珠。可惜这主仆二人,自死都没能改掉从小养成的习惯。抑或说是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