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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故事而非生活,席烟定然夸赞编剧的笔锋,将BE美学拉扯到极致。
然而这故事与她有关。
席烟给陈姨放了个假。
上一次她在客厅这么等薄望京,还是在英国威尔士的时候。
那会儿还是盛夏,全城跳电,他们那个房子大得要死,除了固定维修期会有工人过来,只有她和薄望京两个人住。
她找到蜡烛却找不着打火机,屋子里太闷就躲到泳池旁边纳凉,但是天黑之后,水池诡异得狠,好像有什么怪物会爬上来,她被风吹的声音吓到好多次就跑回了屋,天气热得只要一动就出汗。
她看新闻,威尔士大部分区域都恢复了供电,但他们这边比较偏,不知道粗心的英国佬漏了还是没弄好,电迟迟不到。
她抱着薄望京的衣服蹲在沙发上,好像他就在旁边陪她,她把手机打到没电了,他也没回来。
那次也是她第一次和薄望京发生激烈的争吵,她大声嚷:“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家里头!”
薄望京表情是有歉疚的,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淡淡地对她说:“我让人多备几盏备用灯,电池定期更换,这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席烟将他的手机夺走扔到地上,“我说的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来!”
薄望京表情瞬间冷了,“国内一堆人伺候你你不要,非跟来,席烟,我没工夫陪你闹。”
这些回忆在时间里被腐蚀溶解,又在往前推移的岁月中重新铸造,席烟常常想起的还是少年时期的薄望京,穿着白衬衫,挺拔又从容,从她窗外走过,风一样惊艳了她整个青春。
薄望京回来的时候,墙上的指针指向九点。
往常陈姨都会紧跟上来问:“先生需不需要备夜宵”。
即使他每次都不吃,陈姨也每次都问。
薄望京显然察觉到异常,俊眉蹙了蹙,解开西装挂在衣帽架,看着席烟坐在沙发中央,宽大的电视屏放着清宫剧,她来来回回看的都是那几样,也不厌,次数多到他都快把台词背下来了。
他到餐厅倒了杯水,三个指头拿起玻璃杯,解开黑衬衫头顶的两粒扣子,坐在沙发上,仰头喝水时喉结紧跟着滚动,弥漫着禁欲而慵懒的气场。
他起身去开灯,席烟突然开口,“别开,我有事儿和你说。”
他嗓子刚被冰水润过,透着一股凉气,乌眸不疾不徐扫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