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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看照片,好像是很亲密。
而且她笑着,笑得很自然。
她自己知道那是恶作剧时的笑,是年长者对年幼者的笑,可他不知道。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品了很久,才想起这是她小时候常有的感觉。
那时候她还在跟父母一起住,父母的脾气都不好。每每犯了错,哪怕只是无心的失误,她都至少会遭受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
次数多了之后,她就对这种事有了条件反射的恐惧。
再出错误,她便会在见到父母之前就一遍遍地想象结果,想象他们眼中的那种厌恶,然后在心情低落中一再感慨,自己果真一无是处。
如果不是你一无是处,怎么会连爸爸妈妈都不喜欢你呢?
小孩子在课堂上都会被灌输关于父爱母爱的概念,所以在不被父母喜欢的时候,就很容易产生这样的逻辑。
这才是她一切自卑最初的由来。
如果后来没有搬去和爷爷奶奶一起住,她都不敢想象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但即便挣脱了那个环境,她也清楚,这层阴影从来没有真正散去。甚至就连后来遭受校园带来的新的阴影,也与此有关。
——如果她的童年不是这样,在进入初中后,她大概会自信一点、合群一点、讨人喜欢一点,也就未必会被欺负得那么惨了。
说来无奈,可悲剧常常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的。
一环一环地往人身上加码,加得越多,越难以走出来。
顾雯看着她的神情,悲悯地把饭盒里的蛋饺分了她一个:“这帮狗仔就是可烦人了,姐你别生气,先联系一下姐夫?”
谢青如梦初醒,马上给陆诚拨电话。
“喂?”陆诚一秒接通,谢青惶恐不安,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个事。
“陆诚……”她的声音发虚,“那个……我……”
陆诚在电话那头,轻轻地咳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