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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虚空中，李穆睁开了双眼。
下意识地，他执起双手，但此时，他却丝毫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
弥蒙，混沌，空寂，这是这个时空的一切，也是他身体传达而来的触感。
唯一清楚记得的，是自己还是谁。李穆闭上双眼，心思陷入一片空寂，记忆的最后一刻，他在大战之中，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和转瞬而来席卷天地的抹杀。
我死了么？
不对，他旋即推翻了这个设想，死后所有的力量回回归本源之处，尤其是像他这种达到碎虚境界的强者，死后会因为自身强大的力量，灵核不灭，意识消散。
而现在，他清楚地感觉到一身充沛的力量，而且自己还有意识存在。
混沌里，响起声音。
“醒了么？”
“嗯。”李穆答道，他向来便是一个既来之则安之的人，虽然不知道这声音的来处是谁，但是此时在这虚幻的空间里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能量波动，既然这个声音出现了，那就可以证明自己为何是来到这空间的。
“没什么要问的么？”
“我知道你会解答的。”李穆道。
“呵呵呵，”那声音陡然一变，变成了一个娇俏可爱的声音，“果真是心如止水呢，常人来这儿，恐怕现在是在大声地喊叫着这是哪儿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