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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箭头最终没入了贺宸的心脏。他的身体在狂暴的冲击力下快后退,像是风筝断了线,同纳兰若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他的神魂一阵虚弱,视线也变得模糊了不少。
“四星连射,她居然会四星连射?她这最后一箭一直都是为我留着的?呵呵,纳兰若,你隐藏得好深!”
无.界杀眼收缩,贺宸忍住全身的虚弱,最后抬头看了一眼山腰上的纳兰若,他只能看到对方转身离去的背影,是那般绝情。
......
山腰,纳兰若的心,死了。当她看见第四箭射中了贺宸的心脏的刹那,终于不忍再看下去,其实,从一开始,她就隐藏了一箭,贺宸知道她会双星齐射的时候,其实她已经会了三星连射,当贺宸现她会三星连射的时候,其实她早已经学会了四星连射。她同贺宸一样,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他们其实有着很多共同点。
转过身,纳兰若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她的心中其实在歇斯底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贺宸。”
贺宸的身体还在倒飞,他的思维越来越模糊,已经不能形成完整的思绪,双眼也逐渐闭上。整个人陷入了一个迷离状态,生命危急。
迷离中,他感觉到了雪琪的体温还有她的眼泪,他感觉到杀神在为他怒吼,他感觉到所有人都在为他掉泪,然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我的存在,像是思维归于混沌,他只是一个还未诞生,还未有自我意识的生命体。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他像是还在母亲胎盘中的婴儿。
……
在这没有边界的混沌中,谁都没有,只有“他”。
他不会思考,他不会动作,他像是一个婴儿蜷缩在混沌之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知道在这混沌中呆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又或者是一年,两年,甚至百年......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无比空洞,像是没有瞳仁。
他依旧没有思维,像是傻子。
又是多少年过去,他的身体终于有了动作,他学会了转头和转身,但他看见的依旧是一片混沌,混沌看久了,也就会无比厌烦,他下意识地想要走出这片混沌,因此他产生了第一个情绪。那便是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