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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费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他,幸而这条河虽然湍急,但河水并不太深。
我拉过彭奈的手,让他伏在我背上。
可他的手却丝毫使不上力,整个人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我心下慌乱却只能强自镇定,观察着河岸两边的情况。
这时,前方出现了一棵垂木,长长的枝干和树叶垂入水里。
我已经顾不上这查看这树枝够不够结实了,伸手用力拉住那根救命的树枝,用脚蹬着泥泞的堤岸,总算稳住了身子。
大约折腾了十分钟后,我终于把彭奈连拖带拽的弄上了岸,来不及休息就开始给他做心脏复苏。
还好上大学时学过简单的人工呼吸方法,否则现在我可能就只有抱着彭奈哭的份了。
我让彭奈仰卧在一块还算干燥的地面上,伸手松开他的领带、衬衣扣子和皮带,对他进行胸外心脏按压。
头发上的水顺着脸颊滴落到彭奈的衣服上,进行了几次按压后他依然毫无反应,像是一个在冰棺中沉睡多年的死人。
我擦了把脸上的水,一手捏住他的嘴唇,然后深吸一大口气,迅速用力向他嘴唇内吹气。
一连好几次人工呼吸后,彭奈终于把胸腔里的水给吐了出来,剧烈咳嗽起来。
我挪动脚,发现刚才崴到的地方肿了一个大包。
刚才下河没有做准备活动,在河里万分紧张还不觉得,现在全身肌肉陡然松懈下来,两条腿都开始不听使唤的抽起筋起来。
这里是荒郊野岭,连个路灯光亮都没有,更不可能有人会来这里救我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之感袭上我的心头。
我们顺着河道漂了很远,车距离现在上岸的地方至少有两三公里,而手机泡了水早就不能打了,现在真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青蛙呱呱乱叫着,蝉鸣间歇性的响起,一旁的草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老鼠或是其他什么可怖的动物。
我下意识的抱紧彭奈,可他却依旧沉默着,好像死过去了一般。
但我知道他还活着,他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我记得以前上野外生存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在野外最怕的不是猛兽和意外,而是绝望。
可是此时此刻,我真的绝望极了。
漆黑的天空中挂着一轮算不上明亮的月亮,月亮周围的一圈光晕像是长了一层白色的绒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