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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你醒了。”老大娘听见我的咳嗽声后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
“谢……谢……您……大娘……”坚难地发出了微弱的声音,眼泪唰地就流了出来。
“没事,小伙子,你好好休息就行,等一会他们回来了,让他们送你去医院。这大地里头什么都没有,怕你熬不住。”老大娘说完也流下了激动泪水。
我摇了摇头,感觉手也可以动了,就用手比划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你要打电话吗?来给你。”那位美丽的白衣天使从包里掏出了电话放在我手上,我侧过头看着电话屏幕,按下了强子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了她。
“喂,你好,我是XXX村XX诊所的,我们村的人在山里救了一个人,对,对,对就是那个村,你下高速往南走有一片香瓜地,上面有个窝棚,我们在这里等你,好,好,先这样。”说完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看我,有些吃惊的样子,也不知道强子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虽然身体可以勉强动弹,但却无法爬起来,就那么静静躺着,闭上眼睛听着老大娘和白衣天使闹磕。
“那天早上我上山采蘑菇,翻过了身后的这个山头,正好看到有人在挖坑,可这一片只有我家有瓜地,谁这么早上山上来挖坑干什么呢?就好奇地猫在那里看。”
终于等了好大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还把一个黑口袋扔了进去,而且那黑口袋还动了一下,然后开始填土。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丢下土篮子就偷摸跑回窝棚,想打电话报警,可留在山上用的手机还没有电了,只能拿着锄头又跑回了山上。
那帮人已经离开了,找到那块新填土的地方,确定了四周没有人,就开始一锄一锄的挖。当挖到露出那湿漉漉的布口袋时,已经累得我满头大汗了,用手摸了摸还是热乎的。摸了摸里面装的应该是一个人,判断出头部的方向后又是一顿挖。
头终于从布袋里显露了出来,一看还是个年轻人,虽然还有体温,但已经没有了呼吸。小小岁数就这么咔嘣走了,真是太可惜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又是卡人中,又是压胸和人工呼吸,弄了半天终于才听到了微弱的心跳。
听到大娘说到人工呼吸虽然有些恶心,但更多的是感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看到有了希望,就没敢再动,再说他这大坨儿我也弄不动,就把他平放在那里。回家弄了点水,不时地给他嘴里殷一些水,一直到下午呼吸才平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