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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原只是摸着他的头发，什么都没说。但是手上温柔地好像在对待珍爱之物的动作表明他不是和表明上那么不在乎。
“其实……我有家人。但是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只是那样的亲人我宁愿没有。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c城吗？因为我被自己的亲人遗弃了。或许用不上遗弃，但是和遗弃没有什么差别。我记得我明明在参加妈妈的葬礼，但是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然后我随意地爬上了一辆货运火车，一觉起来就到了这个城市。”
“那你的……爸爸呢？”
“他不是我的爸爸，我没有这样的爸爸。在我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发现……他和我小姨躺在一个床上。并且他也从来没在乎过任何人，在乎的只有他的工作。我开家长会的时候，他在工作；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他在工作；甚至……连妈妈病危的时候，他也在工作。”年少时那些似是而非的记忆在秦默的脑袋中显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一个工作狂爸爸，并且还和自己的小姨子偷情。这样的爸爸让他无法忍受。
卫原感觉到胸前传来的一阵温热，他轻轻抚摸秦默不断抖动的肩膀，好像在给他力量，又好像在宽慰他。
等秦默平静下来的时候，卫原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块。
卫原打趣道：“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爱哭鬼把我的衬衫都哭湿了？”
秦默红着眼眶，头发凌乱，难得显露出一副少年样，“你说谁家的呢？就是你家的。”
卫原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说：“那你父亲现在找过来了，你想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