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令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霍非浊怪叫道:“有风鸣廊?为何不出洛水河谷?!”南列山脉绵亘三千里,越往西北山势愈耸峙,将东土分隔为北九州,南烟瘴。自南烟瘴返还九州有两条路,一条是东方广袤的洛水河谷,走此路则平坦无阻,一条则需西行北上,越六千尺摩天山壁,山壁上有一风蚀巨洞,巨风日夜呼啸,被称作有风鸣廊。
唐渐高举元殊道人剑蕙,喝道:“师尊信物在此。”
谢非羽苦笑,然后呢?你倒是接着说下去……算了,他知大师兄君子端方,实在做不得以权压人、狐假虎威之事来,还需他这狗腿出马,上前一步道:“师尊既将剑蕙与唐渐师兄,全权委令他统帅此间事宜,再加质疑就以欺师灭祖之罪论责!”
霍非浊果然向他投来怨毒不甘的视线,谢非羽欣然领受了。
其余门人虽有不解,但依旧麻利整顿好了,两两相携,跟在唐渐身后,御剑冲天。
谢非羽顺理成章地带上了路凡。一行人飞速上升到三千尺高度,夜风森寒,割面如刀,谢非羽施了个防风咒,又拿外袍盖住路凡的脸,道:“路还长,你先睡会。”
路凡拘谨地将头靠在他怀里,见谢非羽没有反对,蹭了蹭,闭上了眼。
南列多石山,獠牙差互,黑黢黢的万仞尖刀直插云霄,众人心神不敢稍缓,小心闪避叠出乱尖,生怕死成了烤串。待深入一道山间深峡,风势骤减,地势无险,谢非羽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路凡并未睡着,而是在脉脉无声的哭泣。这孩子哭得很有隐蔽性,连肩膀都不带抖一下,若非浸透衣襟的湿热,他是如何也发现不了的。
路凡新丧了娘亲,又饱经生死恐怖,嚎啕大哭也不为过。谢非羽手足无措,笨拙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慰道“别哭了,别伤心了,别哭……”颠来倒去就这么几句,他从不知自己的语言竟是这样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