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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密基地内
十台机关炮将段毓包围在中间，自动对准她，不停地射出一道道子弹，她双手握枪，脚踩墙壁，在空中翻了一圈。
“速度太慢了，十台机关炮，你只能勉强躲过五台。你是没吃饱饭还是没睡够觉？”老比尔嘴里叼着烟斗，一边看着手里的平板记录仪，一边对她评头论足。
“突突突突！”子弹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往她身上打，她走到哪里就打到哪里，实在是非常棘手。
这些子弹只是工业时代里那种古老枪支惯用的弹药，对于经过多种细胞因子强化过体质的瓦沃尔人而言，这些伤害并不致命。但再强悍的体质也经不起这种密集型的攻击，所谓滴水能穿石，她刚开始还只是觉得有些吃痛，可是越到后面就越觉得难受，像有无数只蚂蚁噬咬着她的肌肤。
彷如置身于枪林弹雨中，段毓飞檐走壁，在空中摆出各种诡异的体位，奈何子弹多如牛毛，还是被不少子弹击中。
如果只是躲避机关炮的攻击也就罢了，只要能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来专注于这些子弹的运行轨迹，她也不至于如此狼狈。老比尔要求她在躲避机关炮的攻击之余，还要分出精力去射击外面不停游走移动的假人。
总共一百个假人，每一个都必须枪枪爆头。
“擦！”段毓暗骂一声，似是不满意自己的能力。
“如果能再快点……如果枪法能再准点……”她甩甩脑袋，把这些抱怨的念头驱逐掉，然后疲乏地举起上手的枪，对着外面的假人打出一道激光。
只听“咻”的一声，假人依旧完好无缺，她咬牙：“可恶，居然打空了。”
三个小时后
老比尔收回平板记录仪，然后关掉机关炮，对站在中央一脸落寞的段毓淡然道：“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赶快回去吧，叫辛格帮你上药。”
段毓身上早已被子弹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她“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外面的假人，喃喃道：“一个都射不中……居然一个都射不中。”
前方传来老比尔的轻笑：“怎么？被打击了？”
她觉得自己全身抽不出半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然后看到满手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