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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话,她扭身就往府外走,坐到椅子上后,她担忧地看着府里面的儿子,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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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姜之齐回到花厅后,将军陆雠,谋士白新飞等人立马围了上来,他们才刚偷偷地在一门那儿瞅了半天,也是胆颤心惊。开始还以为是三爷和夫人针锋相对,越往后看,才越发觉不妙。
只见姜之齐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茶壶,咕咚咕咚往口里灌,壶嘴儿流出的茶淋了他一身也没察觉,他忽然愤怒地将茶壶摔到地上,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他妈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老子在西州横了十多年,活生生被一个娘们恶心了。”
姜之齐头仰靠在椅子背上,他一想起下午时的那个画面,就想笑,可偏生眼泪止不住地流。
老头子果然厉害啊,他最终还是知道了陈太医干了什么好事,不过他选择带着秘密沉默而去,什么都没说。
见三爷又哭又笑,白新飞陆雠等人一惊,忙去问白瑞内里细情,关于先帝的隐秘,白瑞不敢说太多,只是说三夫人跟着他六哥一起要保四皇子上位,从回长安的那刻,她就开始算计三爷了。
他们这伙人私下里搞小动作,联合了王宾、肃王,德贵妃等朝廷重臣后妃,先撺掇了二皇子造反,又用三爷的笔迹授意王若兰出城毒杀了二皇子,然后将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三爷身上,皇上怒极,昨夜当着众位大臣的面斥责了三爷,就吐血晕倒了。而就在今天下午,皇上的病终究抵不住连番的打击,驾崩了。
陆雠是军里的粗人,要在平时早都骂娘了,可现在,他只是无奈地蹲到地上抓头,好好的一对璧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见三爷还是垂头丧气的,陆雠狠了狠心,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剑,闷声道:“三爷,莫不如让末将带您杀出重围,咱们出了长安再说。”
“杀,就知道杀,你长脑子了没。”姜之齐疲惫地闭眼,不住地用手按摩发痛的太阳**。“皇上驾崩,你杀出长安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告诉全天下人,本王要造反?”
白新飞上忙前拉住陆雠,只见这位文弱的谋士走到姜之齐跟前,轻声询问道:“王爷可否知道,皇上有没有留下遗诏或者口谕。此番皇上召您回长安,紧接着就封您为王,又让您监国,将来皇帝的人选,一目了然。”
姜之齐左手使劲儿**自己的脸,苦笑一声:“八成就是我了,下午皇上驾崩后,我赶忙去寝宫翻找遗诏,你们知道么。”姜之齐不禁嗤笑了一声,怒道:“常俊那头阉狗,居然先我一步找到,还杀了赵公公。这下真的死无对证,死无对证了!”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这次回长安,打算稳扎稳打一点点将势力重新渗入朝廷,慢慢除去那些为所欲为的军功大臣,谁能知道,只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竟然变化这么多。
正在此时,大管家白瑞忽然小步行至姜之齐身侧,俯身轻声道:“王爷,咱们府里下午来了位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