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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忍气吞声是无所求,也是求不来,但今日不同,已威胁到生命。唯一的亲人母亲的尸骨无法安葬,让他清醒只有抗争才能成长,才能活得更好。
“已将案子移至刑部,皇上看来还是很重视的。”王安见这位一向懦弱的年轻人突然有了脾气,不知该喜该悲。
朱常洛哭笑不得,“重视?母亲的尸体都快腐烂,若重视怎会仍置之不理?”
王安没有与他一起悲伤,反而笑了下,道:“太子,也许契机就将来到。”
契机?朱常洛不解。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王安很坚定地道,“有时候坏事只要处理得当便会成为好事。太子,相信老臣。”
王安是朱常洛除了母亲外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但他似懂非懂,“公公的意思是?”
王安道:“等,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他未告诉昨夜他与汪文言彻夜长谈的内容。
内容很广泛,但核心只有一个:如何利用“梃击案”。等,是其中很重要的过程。
郑国泰有些急了,他不能再等,他要先下手为强,防患于未然。郑府不远处红庙一带有所房子,那是郑国泰三年前购下的,并派有多名护院看管,因为这里藏有郑国泰财产的很大一部分。
今天,他决定动用这些。二十万两,绝对是个大数字,但他很无奈,手上有着长长的名单:刘廷元、刘光复、张问达、胡士相、岳骏声、劳永嘉……有御史,也有刑部的,总之都是很可能参与此案审理的相关人员。
刘成、庞保来到,当然不是空手。宋秀莲那日从刘府门前跑掉,回到家拿了几身衣裳离开便未再回来,庞保又气又恨。这次他几乎把所有的积蓄贡献了出来,只为弥补上次的过失。
郑国泰像模像样地写了两张欠条,“算我借的,过了这关就还你们。”
还你个头,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想到这,刘成干脆把借条撕掉,“国舅爷,你这是瞧不起杂家。”
庞保见他如此,虽心疼,也只好照葫芦画瓢,撕去借条,“是啊,国舅爷,咱们是一个锅里的,分什么你我。”
“你俩忠心耿耿,我记下了。”郑国泰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