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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白瑾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悠远的空间传来,眼神颇有些空洞,红芜瞧着心里一紧,不动神色地伸手握住他的。
陈桐木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他是为数不多活下来的,但是回来之后他就退出了我们的研究小队,我去找过他几次,他态度坚决,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后来听说他单枪匹马的找寻西域遗迹,再也没有回来。”
“为什么……?”
陈桐木摇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为什么他宁愿一个人也不肯再回团队。”
是啊,为什么他宁愿自己单枪匹马的干也不愿意再回团队。
红芜深不可测地看了陈桐木一眼,白瑾的父亲恐怕是发现了什么才选择脱离团队。
而且很有可能跟那个团队有关。
头一次的,红芜对这事感兴趣了,或许有一部分白瑾的因素,她紧紧地握着白瑾的手,冰凉的手心传来他暖暖的体温,也不知道是谁抚慰了谁的心灵。她听见白瑾沉默了良久开口问道:“我父亲叫什么。”
“……白嘉措。”
白瑾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似乎又回到了幼年的盛夏,他倚在母亲怀中乘坐在大树荫下,母亲捧着仓央嘉措的诗集一字一句的念着,声声入耳,仿若佛音安魂。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指尖的冰凉紧握住他,他回头对上红芜的清眸,忽然回神。
他心烦意乱,随意地点点头,却在嘴里反复咀嚼着父亲的名字。
白嘉措。
或许他的母亲曾经无数次在嘴边提过这个名字,只是别有深意,他从未听懂。
“陈教授,您要的东西我给您带来的,那我们要的呢?”红芜忽然岔开了话题。陈桐木跟他们说了这么久没把话说到正道上就算了,还把白瑾弄成现在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红芜心里就悄悄地记了陈桐木一笔账。
说她无理取闹也好,护犊子也好,反正白瑾刚才那样子让她着实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