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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过严冬,刚好入春之时,万物复苏,一幅春暖花欲开的美象,只是时还是那个时,地儿还是那个地儿,到了夜晚,反觉得更深露重寒意渗人。这种寒是周遭的阴森透入骨髓的毛骨悚然。
出了锦云宫便是一条临水而建的走廊,走廊的另一头连着一座精致的小亭子,平日闲来无事会到此处来喂喂湖中鲤鱼,在亭中坐坐观观景,虽说这个景云宫离那位皇帝略远了些,但布局景致倒是不错,看来当今这位皇帝对他的后宫佳丽倒是不小气得很。
据说,夜澜,金鸣,禹西,天齐四国,分别位于东西南北四个区域,划地而治,其中天齐国因地形上的限制,相对来说匮乏了些,其它三国均物产丰富,过着自食其力的安居生活。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顔溪所在的,夜澜国。
夜澜国,依山傍水,人杰地灵,不仅物资充足,而且占据了有利的地形位置,能够有利的保障夜澜国稳定的发展。最为传奇的当属夜澜国新继任的皇帝,在当地常传为佳话,听闻不仅相貌出尘,而且聪慧过人,三岁习文倒背如流,四岁习武驰马试剑,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很受先皇的器重,弱冠之年尚未而立,便居于最高位,奉顺天德,治国安民。
兴许均厌倦了战争的疲乏,四国达成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历年来各人自扫门前雪,各国百姓安居乐业,倒也相安无事。
亭子的另一边另有一条道,至于是通往哪里的,顔溪不得而知,因为她出门最远的距离就是这亭子了,毕竟初来乍到,这里的地界儿没个时日哪知道会不会跑错了别的哪个妃子的界儿,因此给自己招来祸事的话反倒不划算了。
不过今日兴许是好奇心作祟得十分厉害,迈着步子就把这道坎儿给跨出去了,月弯如钩,走着还好,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原还看得见笼烛点点,可现在的这个地儿,除了头顶撒下的苍色外再无其它灯火,除了她跟离月两个,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
“娘......娘娘.....咱们还是回去吧。”离月哆哆嗦嗦的话不利索,小眼睛四处提溜着。
顔溪本就胆子不大,直后悔怎么带了个这个死丫头出来,早知道就带离雪了,那丫头虽然平时话没有离月多,但是胆子大得很,虽说心里悔着,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往离月身边靠了靠,壮着胆子道:“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别瞎哆嗦,要不然把你一个人扔这里!”
如果灵魂穿越不算是亏心事的话,那她可真的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离月被这么一吓,不敢吭声了,借着月光,沿着红砖高墙,在一盏茶的时间后,方才看到了两扇有些破旧的大门上,顶着结了蜘蛛网的牌子:幽月宫。
幽月宫?破门旧漆,诡异异常,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
后宫佳丽众多,难免有些犯了错又杀不得的,亦或皇帝存心想以此折磨的妃子,最后的去向都是这幽月宫吧,也就是俗称的冷宫,白天以寂寞相伴,夜晚则与鬼魅而眠,最后不死即疯,堪堪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光想着就是一阵恶寒,正欲带着离月离开,一阵奇怪的声音从并未关紧的门里传出来,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听不出是人声还是其它什么声音,随着身边的急转而上,再仔细辨认,确实是人声,而且是......
只有在床榻之上情意浓浓时才会有的娇~喘声。
不由得迈步靠近,透过门缝看去,虽看不清男子模样,但正对着这边的女子却是有些眼熟,半露的酥~胸前一脑袋正激情的战斗着,估计技术十分娴熟,引得女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离月也好奇着将脑袋伸了过来,还未看清楚状况,便被顔溪一只手给按了回去,十三四岁,这放到二十一世纪,可是还是未成年的年纪,少儿实在不宜啊。
纵使时代生得十分开放,但活色春香之事就这么红果果的在眼前上演,饶是再脸皮厚的人,也会有脸红心跳之时,更何况,她也排不上脸皮太厚的行列。禁足之地无人问津,选择在这种地方偷偷情,倒是选择对了地方,再怎么,也不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巡逻,不过这种环境之下,还能有如此高涨的情~欲,倒也是令人佩服啊。
幸亏没人经过,否则的话,这个女人的这一春宵时刻,怕是要成了她的最后美梦了,虽说她不喜欢这些莺莺燕燕,但该认识的人她还是认得几个的,更何况,现任皇帝刚上~位也就两年多的时间,除了十根手指数得清的几位高高高低低的妃子,外加一个太后,皇后之位尚浅空着,就寥寥这几个人,那日太后召见后宫之时,她还是认真的将她们记了个遍。
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这位正在享受鱼~水之欢的正是皇帝的后宫之一,与她比稍稍落了一些的如贵人,刘如双,但此人婀娜多姿,容貌娇~媚,又善于打点,在宫中很是吃得开,为何还会干这些苟且之事,怕是那位人中之龙伺候不到位啊。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一片绿油油的了,想那位天子万万人之上,若晓得自己的枕边人跟其他男人在此苟合,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啊。
但那不是她该管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好,拉了离月便离开,离月二丈摸不着头脑,但又不便多问,心想着也许是娘娘怕了这黑天的诡异想尽快离开罢了,便单纯得随着她的脚步匆匆离开,忙中生乱,离月不小心拌了一跤,吓得顔溪赶紧将她拽起,一路跑着回去。
直到亭中,顔溪方才舒了口气,看来要命的好奇心还是要不得的,这种是非地真是一不小心就能污了她的眼睛。
“哎呀。”离月突然惊呼,两手在身上上上下下摸个不停,半晌停住,直勾勾的望着顔溪,十分心疼:“娘娘,奴婢把那个香囊给弄丢了。”
之前宫中发下月例的时候,顔溪闲着没事,捣鼓着用发下来的绸缎做了两个香囊,里面塞满了桂花的干花,并在香囊外,歪歪扭扭的各秀了一个月和雪字,送给了俩丫头,虽然上不了台面,当时却让她俩高兴了一整天。
“丢就丢了吧,改天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给你做一个就是。”
“不行啊娘娘,这是娘娘送给奴婢的礼物,奴婢平时都系在身上紧紧的,怎么会丢了呢?......肯定是刚刚那一跤给不小心摔掉了,娘娘你等着奴婢,奴婢去找找就回。”一时间倒顾不上害不害怕了。
一想到此时现场的少儿不宜的画面肯定还未结束,顔溪肯定不会让她真的过去,“要去也是明日再去,等天亮之后找起来也方便些,先回宫。”就算真的掉在那里,也不会有人看到。
虽心中万分不舍,但也只好点点头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