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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城城南有一所宅子,三进三出,小巧精致,带着一个巧夺天工的园子。
园子中有不大不小的池子,引沟头活水,穿过竹林、假山、梅林并几个零散的院落在园子里汇成一汪碧水,此时正是芙蕖迎风盛开的时节,在邻水的高低上著有一亭子,上书“滴翠”二字。那亭子四面当风,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大理石大案,案几上摆着诸子经史的书卷,并一个青瓷笔筒,当中摆着几只毛笔。
临水的一方设着矮床,摆在案几上的紫金香炉正燃着合苏香,花梨木嵌银丝围棋盘上白子与黑子绞杀在一起,局势胶着。
对坐的两人,一人着雪青色绣草虫纹的长袍,一人着水墨字画的白底大衫,前者容貌昳丽,装若好女;后者风仪闲畅,湛若神君。
“大郎。”一身褐色短打的仆从从外进来,朝着二人作揖,“小郎君今日清晨命人备车径直往双桥村去了,同行的管家是阿袁,他备了礼物并二十两银子做礼。”
“阿讯需要良师。”对坐的客人手执黑子,棋路开阖杀伐果断甚是利落,且手段中正大气,明知是阳谋逼得对手不得不入套,“他性子跳脱,又有陈家支持,一路行来顺风顺水,须知这世间尚有小人毒士,且近些年长安势乱,君为兄长必不舍幼弟受此磋磨。”
“我观那日所遇郎君,眉眼清正,雅重之质,非小人。”陈诩一手支着下巴,白玉样的手指抓着雪色的棋子,两相皎然,倒不负他“玉人”的名称,“我记得当日元昭亦为此子之计拍手称赞,如今却这般评价,过河拆桥概莫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