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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叔，你……你说厂子会不会做不下去呀？”
“对呀，钱叔，你跟我们说实话吧，老板是不是准备关掉厂子啊？”
“叔，我全家可指望着我这点工资养活呢，我到底能不能干下去，你得早点告诉我呀，我好重新去找工作。”
制药厂里总共才几个工人，朱贵那一吼，他们全听到了，他们在厂里工作也有一段日子了，自然清楚厂里全靠永胜药业的订单活命，现在跟永胜药业闹掰了，厂子订单一下子没了，如果无法获得新订单，药厂挨不了多久就要关门，而他们也会失业。
钱森瞧着几个年轻的生产工人，又不由回忆起曾经那些老员工，可惜，那些老员工都被永胜药业挖走了，他板着脸说道：“你们不要瞎担心，老板敢跟永胜闹翻，自然会有办法拉来订单，再说老板拖欠过你们工钱吗？你们别整天胡思乱想，都回去安心工作。”
“哦。”
几个年轻工人惴惴不安地回到自己岗位上，继续工作。
“人心散了。”
钱森唉声叹气地看着略微老旧的制药厂，这是他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眼看到佳品制药厂破产倒闭的样子。
……
总经理办公室内，马佳午掏出手机按下一连串数字，拨通号码。
“哎呀妹妹，你在哪里？哎呀哥哥，我在家里，哎呀妹妹，我好想你，哎呀哥哥，注意身体，哎呀妹妹，我……”
他满头黑线地听着手机那头莫名其妙地铃声，有种冲过去把人揍一顿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