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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自东连喊三声,忽然从对面的花丛中奔出了四名白衣人,手执长剑,踏着木桥到了霍自东面前。打量着霍自东。霍自东只觉一股幽香扑鼻而来,急忙运劲抵御,生怕这香味是令人昏迷的毒药。可他看的清楚,这四名白衣人个个纤腰细肢,明眸淡眉,肌肤雪白,却是女子。其中一人冷声道:“你是什么人?”又向他的身后和其他的地方观望,似乎怕有其他人士跟来。
霍自东拱手道:“四位姑娘,我儿子掉下了山崖,想寻一条路下去看看。不想寻到这边,还未找到通向谷底的路。便请姑娘们使个方便,让我从那一边过去寻找一下。”他如此说,只不过想让这些女子们起了同情之心罢了。那四位女子相互望了一眼,脸有异色,那女子又道:“哼,你不知这里是绝命崖吗?此谷何止百丈之深,丢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还找什么?”
若在平常,霍自东听了这话,早就怒了。但他此刻有求于她们,也只得忍着,见这些女子的肤色与汉人不同,隐隐似是西域之人,心中奇怪,勉强笑道:“姑娘们说的是,但我这一把老骨头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不能将他的尸骨找回来,我……我……心中难安。”说着,竟真的流下泪来。
四位女子又是相互看了一眼。那女子又道:“你们中原人奸诈狡猾,我……这里不能过去。你没看到“擅入者死”吗?快快离去的好。”竟有威逼之意。霍自东听她们说“你们中原人”已知她们并非汉人,单看容貌已知她们是西域天山派的人。天山派十之**都是女弟子。想到这里,问道:“莫非姑娘们不是中原人士?”那女子道:“那里那么多话,你还是快快的离去好些。不然我们可不客气!”说着捏了个剑诀,准备驱逐霍自东离去。
霍自东假装畏惧,退后几步。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天山派的,你们天山派掌门人李舒凤和我是朋友,不信你们问问她?”这四位女子不由的一惊,那女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天山派的?我们掌门人还在天山呢,如何去问?”霍自东眼珠子一转,又道:“那你们家小姐,李媛媛你总是知道吧?”霍自东在天山待过几年,于天山派的掌门人颇有交往,与当年的天山怪侠,关系密切。只是三十年前得知他坠下绝命崖,心中难受。今日触景伤情,更兼自己的徒弟也掉在了这崖下面,悲苦之情,自是不言。
那女子听他似认识自己家的小姐,又怕是主人或者小姐的好朋友而怠慢了他,一拱手道:“敢问先生大名,我们好通报一声。”霍自东一拱手道:“在下霍自东,有劳姑娘通报。”话音刚落,便听最边上的一女子“啊”的一声,道:“哦,原来就是你救了我家掌门人的汗血宝马,后来我们掌门人就将那汗血宝马送给你了。”霍自东见她知道此事,不免多看她几眼,只是始终没有印象。一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那女子见自己的姐妹似认得霍自东,一拱手道:“先生稍等,容小女子去报。”霍自东一拱手,道:“多谢!”那女子去通报,不多时的功夫便跟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而来。但见这女子樱桃小口,面似桃花,目似秋波,绿柳蛮腰,步态轻盈,嘴角露着一丝微笑。真个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一见霍自东便作揖道:“原来是霍叔叔光临寒舍,怠慢之处,万望赎罪!”声音甜美之至,听着就连骨子也说不出的舒服。
霍自东见这女子是李媛媛,虽觉奇怪,暂不多问。一拱手回礼道:“不敢,不敢,李小姐见笑了。”这李媛媛虽然身份尊贵,却是个极有礼貌之人。当下让出一条道说道:“霍叔叔请!”霍自东知道她们礼数周到,自在前面行走。只见此处繁花秀竹,香气扑鼻,蝶舞蜂飞,林深叶茂,青石小道,曲径通幽,延绵半里有余。真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不由的思道:“李小姐是天山派的人,怎么搬在这里住了?”心中只是疑惑。
李媛媛领着他到了屋子坐下,吩咐仆人端茶倒水,殷勤招待,甚是热切。这屋子全是用竹子所搭,前后少说也有十来间,清雅古朴至极,与她天山派平日所住,可大大的不同。李媛媛听属下说霍自东的儿子摔下了绝命崖来寻,心中奇怪,问道:“从没有听说霍叔叔有个儿子,怎么……”她话说一半,便不再说,料想霍自东知她的意思。
霍自东脸色一红,起身拱手道:“李小姐赎罪,方才不知道是小姐,乃是骗她们的。我徒弟被人打下绝命崖,我无法下崖来寻。故而想到这边来寻一条通向谷底的路。”李媛媛的脸上先是一阵惊讶,后来却很难看,但这惊讶与难看之色立刻便消失了。
李媛媛点点头道:“原来如此,还望霍叔叔节哀。这谷底少说也有一百多丈深,掉下去恐怕……恐怕。当年我爷爷掉下去,至今还没有下落。”霍自东只是点点头,又道:“这个我知道。”因着急寻找上官年,便道:“李小姐,不知这谷底能不能下去?”李媛媛道:“下是下的去……只是……只是暂时还不能。”
霍自东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不知有何为难之处。皱眉道:“难道李小姐有什么为难之处?”李媛媛点头道:“我爷爷人称天山怪侠,三十年前和你们中原的四大帮派的帮主比武,不小心摔在崖下,至今没有下落。眼看天山派势力渐渐衰弱,我们……我们竟然无能为力。”说着甚是感伤。
她知霍自东的夫人昔日是天山派的门下,而且位高权重。霍自东与自己的母亲、父亲、甚至爷爷关系都不一般。他救了母亲经常所骑的汗血宝马,母亲对他更是敬重。知他并非邪恶之人当下说道:“我们在此居住二年,设法进入谷底。其原因有二。一是将我爷爷的遗骨迁回天山,二是我爷爷当初和你们中原四大帮派的帮主比武时,身上携带了我们天山派的最高明内功心法和剑法精要所在。我们是想找回这些秘籍,以此来重震我们天山派昔日的气象。所以……所以我们新开的这条路,是不容借给其他人的。”
听到这里霍自东才明白了些头绪,微微点头叹气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怕外人得到了你们天山派的高明内功心法,才……我明白了。”李媛媛见他更加忧愁,复又问道:“霍叔叔莫怪,我知霍叔叔即便是下了崖真正寻到了我们天山派的内功心法,也会奉还的。只是……只是我母亲有命,小女子也不敢违背。”忽然又转移话题,皱眉问道:“霍叔叔的徒弟叫什么来着?怎么会掉下了这山崖?”霍自东眼中含泪,说道:“他叫上官年。”于是又将上官年如何被打下山崖的事情说了。
李媛媛听了,一声叹息道:“原来这上官弟弟竟是抗金名将上官决的儿子,这追魂剑落入了鬼头帮之手,当真可惜。想不到那耶律风虽是江湖的名流,却也如此的卑鄙。”霍自东知她比自己的徒弟大上一岁,她才称他上官弟弟。时旁边有一丫鬟笑道:“霍老前辈,我们掌门人说了,只要那位三十岁以下的男子能得到天山派的内功心法与剑法精要所在并奉上。我们掌门人就将我家小姐嫁给他……”
那丫鬟说完退了下去,霍自东因为痛惜爱徒掉下山崖,故而将徒弟的身世相貌也都说了出来。那丫鬟听了,便说出这句话来。李媛媛一听,脸色一红,斥道:“不许贫嘴……”霍自东那有心情关心这些事,他只盼自己爱徒活着,也就心满意足了。
霍自东沉声道:“在下只不过想寻找爱徒,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无心去管,小姐若是不放心,大可让其他的人陪伴着我就是。”李媛媛道:“霍叔叔你多心了,咱们也算自己人,你要是'在下,在下'称,可就折杀小女子了。只是我们现在所搭的这条路,距离谷底尚远。你若是不信,就随我来看看。”说着引霍自东去了。
霍自东随着李媛媛来到一地势较低的地方,一路顺着斜坡下去,下的二里路便已经到了尽头。远远望去,却是云雾缭绕的深渊。显然这下面依然是深不见底,李媛媛往脚下一指,说道:“这是我们用绳索搭造的软梯。”霍自东向她脚下一看,果然见到用绳索所造的软梯顺着这峭壁延伸下去,一端套在崖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但究竟这软梯距离谷底还有多深,也无从知晓。霍自东暗暗四道:“原来这就是李小姐所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