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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程同简希豪说完了该说的事，见时间不早了，又见他伤得不重，便问用不用送他回去。
“不用。”简希豪摇头。
陆程耸了耸肩，转头叫路之扬，说先送他回学校好了。
路之扬听他叫自己，简直大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傻坐在那里切苹果了，太傻了。
陆程起身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那盘苹果，就见里面已经是被路之扬切得很碎很碎的苹果泥了，抬头又见路之扬一张脸都是红的，有些想笑，又不由暗叹这人还真是单纯腼腆。
两人出了医院，陆程见路之扬脸上的红色还没退完，便故意笑着问道：“如何？这个老板还不错吧？”
路之扬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还以为像那样的男人，应该是很冷酷呢。
“是不是觉得他很细心很温柔？”陆程继续问，笑容里有些戏谑。
路之扬脸上又是一红，赶紧转头看窗外，不敢再想了。
“他确实是个很细心的人，”陆程点点头，随即又跟着叹了口气，“不过这个样子的他只占很少一部分，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特别冷漠的人。”
路之扬转过头，他听到陆程用的是“冷漠”而非“冷酷”，有些吃惊。
在他心里这两个词有着微妙的不同，且在心中认为后者可以用在人身上，而前者用在人身上却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一个人如果冷酷，那说明他无情没有感情，可至少他还有对别人很残酷无情这一种感情。但一个人如果冷漠，那就代表他对任何事都关心，好像没有心没有感情一样，可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还是人么？
路之扬想了想刚才那个人，即使眼睛没有看过来，他也知道自己的窘境，主动拿东西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那样的人其实是个很冷漠根本没有心的人吗？他有些不能想象。
“好了，你到地方了，回去吧。”陆程在离校门口不远的地方停下车，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