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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好奇陛下的园子是个什么样子,才求了叔叔带我来的。请陛下恕罪。”人徙接着回道,头不抬。
徽宗又看了看那画儿,点头儿道:“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你如此年少,真是罕见。”
旁边童贯接口道:“陛下当年比这小子更有文才,年纪轻轻就已经才气纵横了。这不值什么。”
徽宗不言语,沉吟了片刻,问众人道:“我记得去年已经把图画院的院试加进科举中了,是否?若是,过了年就该院试了罢。”
童贯低头作想,一旁的梁师成回道:“陛下说的不错,可这孩子…..年龄只怕太小。”
“朕知道。这些年,从南到北拉来的一些画家,大多已年老。啊,朕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朕知道,最近图画院短了两名工匠,叫这孩子做徒弟去罢。”
梁师成忙道:“陛下三思,虽然工匠不如画家需要严格考核,但也是过五关斩六将的强者,这孩子,就凭一幅画儿…..恐难以服人。”一旁的童贯也连连附和道:“陛下自然爱才如珍,向来怜惜四海文人。但考试的制度一直是皇上定的,也该考试才好。若这孩子有造化,便是不枉皇上看重他,若是不行,也可让世人看清楚咱们的图画院要求之严格,图画质量之高。”
徽宗倒没想至如此,只一时惜才,意给他个打杂的徒弟来干,看看今后的发展。可如今话已至此,只得道:“朕知道了。可是这工匠,无正式的考试,更何况朕只叫他做个徒弟,给画家们端茶倒水之人,也需应试?”环顾众人都面露为难之色,只得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们去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