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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机里的音乐被来电的铃声打断。我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是胖子。
我又把手机放回裤子口袋,只不过没有挂断他的电话。铃声在耳机里响了三十秒之后停止,音乐重新占领高地。
走了快五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抬头看了看,是一片连绵的山脉,有一条两米多宽的水泥小路伸向森林深处。
我勾下头,继续往里走。走了没几步,耳机里又传来来电的铃声。我赌五毛钱是胖子打来的。我心里说道。可我没有把手机拿出来。我害怕这个电话不是他打来的。我已经经不起失败了。
铃声响了三十秒再次停止。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和涛。大学时候他睡在我对面铺。很遗憾,他并不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因为我们学校都是上床下桌的结构。我们寝室有四个人,他的神经脆弱程度仅次于我。以至于每晚我俩都会被另外两个打呼噜的室友吵醒。
和涛会弹吉他。就像我认为云南人都应该姓段一样,云南人应该都会弹吉他而且还应该都会唱民谣。而事实上和涛真的会弹吉他。大学那会我躺在床上抱着电脑写东西的时候他都会坐在他床铺下面弹吉他。弹得最多的是《玫瑰》、《董小姐》、《夜空中最亮的星》还有《平凡之路》。当然了还有一些是我没听过的,我不知道那些歌名。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吉他感了兴趣,在网上买了一把吉他想要跟着他一起学。可结果却是在毕业的时候我也没把两只老虎的调给弹出来。
想到大学,记忆力各种碎片犹如洪水般袭来。大学的时候我种过一棵火龙果,虽然室友们都认为那只是一根被剃了毛的仙人掌主干;大学时一个内蒙古的室友曾在开学后的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没去上课也没在寝室睡过觉;大学里曾经为了一次拔河比赛我们班和新疆班的同学打了起来,而在那一次我作为劝架者还被脸上还被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