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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孙结心中诸般思绪纠缠,迟迟没个定数,半晌才问,“如今的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何无过?”
文士闻言,故作高深地笑了笑,碍于窦开的威慑,便刻意压低声音,问孙结:“您说,此番入侵上党失败,谁的责任最大?敌人反攻太原,在祁县外割麦,谁的损失最多?”
能当官的人,除却后台实在太硬之外,其余的都不会是傻子,文士这么一说,孙结就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可这又有何用?”说罢,他有些心痛地说,“本官在县外,可也有……挺多良田的。”
见孙结这般问,文士知他意动,哪怕声音压得极低,也带了一丝颤抖的意味:“使君不过舍了一季稻麦,却进可攻,退可守。这般做,既不开罪窦府君,又不得罪许府君,更是能削弱大户们的实力,无论谁怪罪下来,责任都……”
孙结本就不是那等舍己为人之人,被文士这般鼓动,心中天平早就偏移到了这边。想到窦合与窦诚的失败,他一边想着“出师不利,岂非命数不允”,一边下定了决心,按照文士说的做。
听得祁县封闭好几天的大门打开,陆续有兵士出来,早有斥候飞马报了许徽,原本在割麦的兵士们也在长官的命令下,放下稻麦,回到军营之中。
许徽站在高处,眯着眼睛看对方列出来的阵势,半晌之后,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攻城之道,果以攻心为上,咱们这还没打呢,孙结就有投诚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