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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这一行回来竟弄得满身是伤,这可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得知大夫说萧煌需要好好养伤,短时期不宜再有剧烈运动,不等伤口长好不得过度操劳等等诸类事宜,皆连连应下。
等到大夫一走,她又急又怒地一瞪李铭,低道:“随我出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交待清楚。”
除了云镜,所有人都随了老夫人去了外屋。
姚婧经过云镜跟前时恨恨瞪了她一眼,唾弃道:“二哥最爱干净,二嫂这样脏兮兮的也不叫人洗洗,还傻站着做什么?”
云镜自是没有睬她。
姚婧自知鸡同鸭讲,只昂着头一脸不屑地打她身前走过,出门前还特意提点冬竹,小心照看着二哥,莫让那傻子再失手碰伤了二哥。
冬竹脸色古怪地看了姚婧一眼,却静静垂立一边不曾应声。
待得姚婧离开,她方轻轻走到云镜身边,小声问道:“二奶奶,需要奴婢帮您换洗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云镜平静地看她一眼,见冬竹目光微闪,只抬了抬手让她先去:“替我将门带上,有人过来提醒一声。”
冬竹目光再变,却仅是一霎,便换上轻喜的神色,恭敬道:“谢谢二奶奶信任,奴婢明白。”
待到房里只剩下云镜一人,她方重新走回到床边,静静看着那面色苍白、昏睡未醒的男子,重新掀开了被盖,轻手解起了他的衣裳。
方才大夫检查时她未能细看,此刻才发现,萧煌身上伤口多而复杂。
竟是剑伤、刀伤、箭伤皆有,且深深浅浅,愈合程度也不等,显然非同日受的伤。
而大夫所言非虚,对萧煌最具杀伤力的是后心处那一处箭伤。
此刻她无法翻他过来细看,却从他前胸右侧都可看出一片暗红色的肿胀痕迹,可见那伤口极深又已恶化,竟似乎还有中毒迹向。
鼻子再凑近细闻,浓浓的血腥味下有着一种奇异的药味。
显然之前替他诊治的人也知道他中了毒,并对症下药施了解毒之药,却之所以还未清除体内毒素,一则因中剑过深、不易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