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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徽明知故问:“你的什么?”
他脸上淡淡的,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寿礼。”
双手在背后一绞,她理直气壮:“没有!”
他仍是颇好脾气,仿佛面对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儿般:“没有就没有吧,以后补上就是。”不知道为何,他的以后总有种秋后算账的味道,萧徽拿眼乜他,他柔善地笑笑,将礼盒送到她面前。
须臾前两人还争锋相对,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眨眼间人就和软得不可思议,萧徽暗道八成背着她遣人去搜捕萧裕了。这点她倒不在意,萧裕极擅行军布阵,有本事入得行宫自然已安排好脱身之计。从某个方面说,萧裕与李缨是很相似的两人,都是起/点坎坷靠战功起势发家,虽然一个爽朗豁达一个少言寡语但实则皆是心细如发的笃稳之人。
如果永清没死与萧裕联手,李缨恐怕绝非他两对手。而现在她是萧徽,萧家的女儿李缨的太子妃,截然不同的身份所带来的立场亦是与过往迥异。与萧裕的久别重逢确实给了她太大的冲击,可往深处细想,这么些年他人在何处又经历何事,今次出现在行宫之中仅仅是为了吊唁死去的她吗?
愈想愈是迷雾笼罩,以致最后沮丧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天性凉薄,曾经倾心爱慕的男子死里逃生出现在她面前,她想得最多的反是怀疑他。
“你还要不要了?”
李缨一句话惊醒了她,该拿的乔也拿了,该使的性子也使了,按理说他是太子先行服软的应该是她。男人么,总是好面子一些,可能做了太久的永清,仍旧未能习惯依附旁人的角色,贝齿轻压着唇她蚊声道了句:“谢谢殿下。”
他气闷,故作大度并不轻松,尤其对方还心不在焉地与他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