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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迁怒得毫无道理,”李缨努力心平气和地与她道,“你今日遇刺全然是我的错处吗?左融是我旗下的人不假,但是这个左在诗呢?他是你……永清姑姑的亲随,区区一个别苑总管在其主死后没多久就受人挑唆对她的亲近下毒手,难道不是她的识人不明吗?这样的人,即便永清没死他日旁人再许以重利,今日的事仍会重蹈覆辙。”
他一语戳到了她的痛处,却无从发泄,因为他说的全然是事实。一个不忠的奴仆,变节只是早晚的事。她待他是不薄,但人心是无可估量的,立场与否只不过在于筹码给的多少而已。她的恼怒大部分并不是李缨的“见死不救”,而是如他所说的“识人不明”。她没能一早看清左在诗内在的品行,如此想一想那日自己遇刺也极有可能是自己人出了偏差。
太阳穴处跳得分外厉害,她使劲按了按,自嘲地笑笑:“事已至此,殿下与我说这些有用吗?”
永清已经死了,她是萧徽,她身边也不再是群臣换绕。
她的执迷不悟令他失望,想要抓住她的手缓缓垂回身边,他眸色冷淡移向案上毒酒:“本宫只是希望太子妃不要如永清的自负与自欺欺人罢了。还有,此人是太子妃当场捉拿,该由你处置才是。”
人无完人,萧徽岂不知自己的缺点,出生便是二圣掌中的天之骄女,无忧无虑地长大,这样的经历难免会滋生出过多的自负与骄傲。她的起点比寻常皇子皇孙们高出太多,自然而然地便会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俯瞰他们,正如李缨。
痛脚被踩多了便也麻木了,萧徽意兴阑珊地看了如丧考批的左在诗一眼摇头道:“他不过是粒棋子,殿下真要让我处置请将左融擒来。”
“擒来如何?”李缨淡淡问。
她轻描淡写道:“还能如何,一剑杀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