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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一个亲戚家的事情,由于关系很近,所以我对这件事情也比较了解。
大概是11年暑假,这家的老太太去世了,死时几乎没有受罪,安然逝去。当时他们家儿孙满堂,日进斗金,有钱有势。老太太的儿子也都孝顺,不惜花钱,把8葬礼办的异常风光。唯一的遗憾就是,老太太的小二孙子因为别的原因没有及时回来。而在下葬的那天才赶回家中。别人也都理解,加之葬礼事务繁多,所以也就没有人去责难那个小孩。可是这却埋下了一个隐患,一个几乎要命的隐患。不幸接踵而至,一个月之后,小孩子的姥姥也去世了,他的妈妈要回家发丧。他爸爸忙于生意,所以只能他们娘俩自己坐火车回他姥姥家,也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承德的一个小县城。而事情就在他们准备踏上火车的那一刻开始发生不同。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娘俩拿上准备好的行李,出门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而去。上车后,小孩子一直望着旁边的空位,有时脸上还会浮现一点笑容。妈妈随口问到:“小军,看什么呢?”还没等小军回话,妈妈就感觉一股凉风迎面而来。正当她还纳闷怎么会突然冷了的时候,小军的一句话更让她顿时心就要跳出来了。原来她听见小军说:“我看我奶奶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小军又大声说:“妈妈,你看,奶奶。”,这句话彻底把妈妈吓到了。她的婆婆已经下葬一个月有余,而小军居然还说看奶奶呢,一股恐惧感由心底而生。她强打着精神,又问:“奶奶在哪啊?”,只见小军摊开手掌,指着说:“在这啊,妈妈,你没看见??”顺着小军所指,她妈妈无线缓慢的挪动身体转过去。天啊,小军妈妈暗自惊呼,原来是小军带了一张他和老太太的照片。小军妈妈顾不得别的,当着司机面,就吓唬(方言,斥责)小军一顿,而小军却是一脸无辜,不明所以。
正当小军妈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时,司机把车停在了火车站门口。“到啦?多少钱啊,师傅”小军妈妈问了一句,可是司机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过身来对着母子两个看了一下,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头,慢慢的说:“两天后,我在这里等你,还是这个时间,到时候你再给钱。好吧?”小军妈妈以为司机在开玩笑,就说:“师傅,别裹乱了,到底多少钱啊?”,司机还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小军,给了他一个小吊坠,上面有一个小念珠。小军妈见司机给孩子东西,还没有答话,一气之下,直接带着小军下车了,车钱自然没有付。司机没有追下车要钱,反而说:“你们身上...”小军妈妈早就走了,丝毫没有注意出租车司机的话。只是小军貌似听到后面几个字——有东西。
小军妈妈带着小军就直接走向火车站的检票口,正好赶上他们乘坐的列车检票,他们带着行李走到队尾,等待检票登车。排队的时候,小军妈妈还看了看手中的车票,仔细核对信息,时间地点车次全都没错,安心等待吧。很快就到他们了,就在她打算把车票给安检员时,问题出现了:火车票不翼而飞。可是,就在几分钟之前,车票还在手里攥着啊!顾不得太多,她吩咐小军,赶紧找票。两个人翻遍衣服,又打开行李包裹。无论大小,所有地方都找个底掉,火车票还是没有找到。这时小军说:“妈妈,奶奶把票拿走了。”
这句话彻底把她惹毛了,一边指着小军,一边大声叫到:“别给我说胡话了,再说话给你嘴缝上。你上辈子是哑巴掏生的啊!”一顿吓唬,把小军就吓得哇哇大哭。她也顾不上小军,把大包小包打开,翻来翻去找车票。后面等待检票的人也不少,看见队伍紧子(一个劲)不动,前面还有孩子哭,相互之间多多少少都在议论纷纷。这时检票员出面,要小军娘俩去补票。无奈之下,她们只能去补票窗口办理补票,再返回检票口登车。补票手续办理的很顺畅,小军也不再哭闹,使得小军妈妈的糟糕心情稍微好转。可是,再次检票的时候,车票又不见了,就在手中拿着的东西,又一次不见了!这下,小军妈妈的心越来越发虚。因为着急回家,也就顾不得许多,只能再回去补票。正当小军妈妈拿着此次列车最后两张车票时,小军突然坚定不移的说:“妈妈,我拿着车票,奶奶就不会抢走了!”
这句话又让她的心情发虚她来说,那绝对是晴天霹雳。
这句话虽然又让她的心情发虚了,但是这次没有吓唬小军,而是听从小军的意思,把票给了小军。这次再经过检票口时,果然没有问题了,两人安然通过。
终于登上了回家的火车。可是,小军妈妈没有像小军那样高兴,反而脸上出现一些不快。因为家里的老太太跟来了,而且肯定不想让我们安稳回家奔丧。那为什么呢?自己想想,没有对不起婆婆的地方啊,尽心尽力,非常孝顺,老太太绝对不应该跟上自己啊!正当小军妈妈犯嘀咕的时候,火车开始奔向承德。可她不知道,十几个小时之后又有事情将发生,而对她来说,那是更加可怕的事情。
等到隔天,火车终于到达承德。因为小军妈妈出身贫寒,娘家生活不是很好过,而自己现在生活好了,所以她就打算现在商场买些东西,作为给家里孩子们的礼物,等下午再坐客车回家,晚上正好能够赶上吃黑了饭(晚饭)。于是,她带着小军存好行李,转身走进一家大型超市。
超市里商品不少,而对于小军妈妈来说感觉还是不够。其实,两人的双手早就拿满东西,累的小军叫苦连连。她看见儿子累了,就打算结账带小军吃饭。
母子两人来到柜台结账,然后准备去饭店吃饭。小军妈妈一边等待账单,一边给小军介绍当地的一些特色美食。小军听的越来越饿,脸上一副一会要大吃特吃的表情,哈喇子(口水)都快掉在地上了。不一会,就传来收银员的声音:“女士您好,你所购买的商品一共482元。”“好的。”小军妈妈打开钱包掏出500块钱,并说:“不用找零钱了。”收银员的脸色变了变,没有伸手接钱,反而问了一次:“您是认真的吗?”小军妈妈不解的笑了,当然。收银的小姑娘带着哭腔,大喊“”保安。马上就有2个保安跑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情,收银员指着小军妈妈的钱,说:“你们看!”两个年轻力壮保安转头一看,马上冒了一身冷汗。
小军妈妈一副不明白的样子,仔仔细细看着手中的钞票,数目正确,绝对不是假币啊,到底这几个人怎么啦?这时,小军摇着妈妈的衣角说:“妈妈,你怎么拿着好多洋钱票啊?”再看保安和收银员,已经脸色很难看了。
这把小军妈妈彻底搞乱了,自己无论怎么看都是人民币,怎么可能是洋钱票??可是,看着其他人的表情,还有小军的话,自己都怀疑可能真的是冥币吧。转身再看,一些等待结账的多事人也望向母子两人。每个人的眼光都另小军妈妈极其不舒坦。这时,保安请母子两人去保卫室谈谈,小军妈妈立刻带小军过去,正好躲避那一些特别的令人作呕的目光。
小军妈妈和小军在保卫室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期间保安都挺客气,当然更多的莫名的恐惧,毕竟,没有几个人拿着纸钱到处乱花。在母子两个休息的时候,小军偷偷把那个司机给的念珠塞到他妈妈的上衣口袋里,然后再叫他妈妈去分辨那些纸钱。小军妈妈用手一摸,质感就不像人民币,打开一看,果然是5张纸钱,还都印刷着“天堂银行”的字样。看着这些东西,小军妈妈内心不由得恐惧。而且小军偷偷说,这是他奶奶故意做的。他还告诉他妈妈,奶奶还在超市门口等着他们呢。这更加加深了小军妈妈的想法,肯定是老太太舍不得小军,一直跟着来到承德。
事到如今,只好给小军的二姨,也就是自己的二姐打电话寻求帮助。说起自己的二姐,从小就跟着她一起玩,向来遇到事情都找她商量,而且她现在农村里也是一个颇为受尊敬的人,吃的是香门(神棍,可以算命,叫魂,驱邪等等)的饭。
于是,小军妈妈马上拨通小军二姨家的电话,把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自己的二姐。二姐想了想说:“你先安心休息一下,呆会叫你姐夫去城里接你们。我要打香问问老太太什么意思,不能这样折磨你们。”有了二姐的话,小军妈妈安心很多,什么都不想,买点饭菜等姐夫来接自己和小军。
话分两头,小军二姨已经做了好多年的先生(农村人对术士的敬称),仪式早已轻车熟路,很快就开坛上香,把老太太请过来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请帖发出,老太太过来了。小军二姨说:“老太太,我是小军他二姨,今天请您过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别缠着小军他们了,毕竟你已经不在了,又干什么打扰他们的生活呢,再把小军吓到怎么办。”老太太没有理她的话茬,反而说:“别让我宝贝孙子受苦。”“那肯定不会,就是想让他送我妈最后一程。”小军二姨说。说完之后,一阵风吹,就没有声音了,小军二姨知道老太太走了,感觉事情谈成了。于是,马上叫自己男人去接小军娘俩,不然就得晚饭之后才回来呢。
晚饭做好,正好小军娘俩回来。全家人都赶紧接过两人的行李,迎上饭桌准备吃饭。一家人边吃饭边聊天,都没有提小军奶奶的事情,只是说小军姥姥临走时的一些情况。这时,小军的大舅说:“小军,晚上你也守灵吧,再跟你姥姥呆会。”话语刚落,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突然,小军妈妈说话了,“凭什么要我家宝贝孙子给你们这个穷主(经济偏差的家庭)戴孝,还要守灵,你们配吗?”众人一下都愣住了,那不是小军妈妈的声音,而是一个上年纪的老太太的声音。小军的大舅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还是小军二姨反应快,大喊赶紧把她捆起来,我去开坛。马上就有几个大小伙子冲上来,狠狠按住小军妈妈,可是发现她却力气大的惊人。小军二姨马上叫过小军,把那个出租车司机给他的珠子要过来,塞到自己妹妹的嘴里。果然,她力气立刻就小了,按住她的那几个小伙子趁机用绳子捆绑住。而小军在旁边边看边哭,嘴里还说:“你们放开我奶奶啊,你们放开我奶奶啊!”
事情很明显,小军的奶奶上了自己妹妹的身,还大闹一场。这事麻烦了,如果不能请老太太离开,自己妈妈的丧事就会非常受影响,万一再发生别的事情,那整个村长的风水都将受到影响。所以,小军二姨还是恳求自己的妹妹,不,应该是向老太太恳求,请她离开,不要影响发丧。可是,老太太丝毫不愿意商量,不停的大骂特骂,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小军二姨夫眼神示意媳妇,用东西强行请走。他不知道人被上身,不能强请走,只能劝,不然就可能带走活人的魂魄,轻也昏迷,重则醒不过来了。小军二姨又好言相劝,无奈老太太根本不买帐,虽然被捆绑起来,但是还弄的鸡飞狗跳不得安生。无奈之下,小军二姨说:“我明天就送他们娘俩回家,不让她们在这了,您也别闹了,回头我再多烧点钱给您,您安心回去吧,行不?”话刚刚说完,小军妈妈就昏倒过去,一帮人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水,折腾半天,总算把她弄醒了,只听小军妈妈说:“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咱们不是吃饭吗,怎么桌子都掀了?”小军大舅就把刚才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因为小军奶奶,一家人的饭都没有吃好。
第二天,小军二姨果断送走她们娘俩,小军姥姥也顺利安葬。小军妈妈回家后立刻就生病了,小军爸爸上坟烧了好多纸钱,又请人看坟里,不久之后病就好了。最可怜的就是小军,本来奶奶走了没有受在跟前就是人生一大遗憾,自己姥姥走了,因为老太太一闹也不能送姥姥最后一程,不得不说又是一个大大的遗憾,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