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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口又冒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双眼惺忪,头发杂乱,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脸上表情僵硬,冷冷淡淡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白先生,是吧,进来吧。”说完,扭头就走,留下一个背影给我们看。
“装什么样?求人帮忙就是这样嘛,切!”白雨的抱怨我们都听到了,也包括赵老爷子。他赶紧陪着笑脸解释说:“儿子不懂事,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啊。”白姑姑马上回应老爷子,说:“没事,没事,我们进去看看孩子吧。”“哎呀,”赵老爷子一拍脑门,羞愧的说:“贵客临门,我这老头子还让各位在门口闲了半天,我的不是啊。”说完,一个“请”的姿势,终于带我们一行人进入院子里。
赵老爷子家里房屋坐北朝南,一共五间屋子,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一间。门口开在西南角上,与之相对的东南角上是一块种东西的菜地,整个院子里都是老红砖铺地。房子比较老旧,但初见格局没有什么明显出错的地方。
看来需要细致入微的观察,我心想。
这时白雨蹭到我的身后,估计他对赵老爷子儿子的话还是生气,小脸一耷偷偷说:“房子不大,还有点怪。真烦!”我权当成他说的气话,回他:“算了,老头儿都道歉了,你就别揪住人家小辫子不放了。大度点,好不好!”说完,我还象征性拍了拍他的肚子,然后跟在白姑姑身后,进了正房屋子里。白雨逛了一下似不太情愿,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进来。
进屋之后,我们看见一个小孩儿在椅子上坐着看电视,长得虎头虎脑,眼睛透着亮光,一副招人喜爱的样子。炕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妇女,刚才那个冷言冷语的孩子他爸也坐在炕沿边上。他们看到我们一行人进屋,赶紧起身打招呼。白姑姑一招手,说:“我来看看孩子。”说完走到那孩子旁边,认认真真盯着他看了将近一分钟,奇怪的是这小孩儿倒也无所谓,不怕见生人。孩子的奶奶趁着这功夫给白姑姑端上一杯茶水,孩子妈妈随后也给我和白雨一人端上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