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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老爷子放心我们带着他的宝贝箱子出海呢!原来是孙女跟过来了!”与此同时,矮子也是恍然大悟。
苗雨慧听了不以为然,哼了一声。
“你们不用啰嗦,反正一会儿你们的嘴巴里面都会长满微生物。让我先来说我想做的事情吧!这是200年前,你们渔村发生的一件大事儿,作为渔王,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200年前的大海葬?”鱼铁心眉头紧锁。此刻海面上的风浪并不像刚才那么大了,破破烂烂的小船在海面上随着海浪起伏摇摆。“原来你们为这事儿而来!”
“大哥,救救我儿子!”此刻的范必成在一旁拼命哀求!
“你给我闭嘴!”苗雨慧心烦意乱地顺手扔了一块红色微生物,正中范必成的嘴巴,此刻的范必成本来手脚已经被黏住,这嘴巴上的红色微生物开始迅速蔓延,很快他的嘴巴已经粘得没法再动,再过几分钟,他的鼻孔也要被堵住了。
“你想害死他么?他是我们唯一的天象师,如果我们的船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你还想活着回去?”虽然形势紧急,鱼铁心却临危不乱。
“他能不能活,要看你!”小慧拍拍手里残余的红色微生物,那微生物在她手中有如施了魔法一般,纷纷落下。
“200年前,嘉庆18年,有个年轻人突然在入冬的某个深夜闯进了渔村。我想你们渔村的人永远都记得那个晚上。他在海岸边点起火,随手拿起一火把,扔到了事先已经撒满猪油的连在一起的渔船上。那夜有风,火很快烧光了村里所有的渔船,几年的收入就这么被突然付之一炬,村民们愤怒地跑出来,扯着年轻人让他赔命。年轻人冷笑一声,把一大口袋扔到地上。亮闪闪的黄金吓坏了村民。年轻人从怀里拿出一张大羊皮,平摊到地上,又用手指着对面那片树林。你们这些破船根本去不了我想去的地方,这些金子都给你们,你们给我按照这羊皮造新船,造好了,我们一起出海去发大财!够你们几辈子吃穿了!年轻人说完伸了个懒腰,在温暖的篝火前倒头就睡,好像已经很久没睡了。看着这满地的黄金,村民们七嘴八舌,村长拿起大羊皮仔细琢磨了一下,不禁对上面一些精湛的造船技巧啧啧称赞,决定接下这活儿。此时也有人反对,说这事情来的蹊跷,最好不要去碰那些怪人,怪事儿!当然也有人试图趁着年轻人睡觉杀了他,怎奈人还没有靠近,就跟中邪一样离奇毙命,其它人更是不敢靠前。村长叹了口气,对着大家伙说,吃饭的家伙被烧光了,杀不了他,如果不接这活儿,也还是要重新做船,而且没有黄金拿。
人为财死,鸟为食忘,最后,一大笔黄金的诱惑下,村长决定照着羊皮图带着大家伙儿,做船!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年轻人就在渔村里吃吃喝喝,白天,他用自己扎的木筏,在海上自己琢磨事儿,有时候他会带上一大堆干粮,一出海就好几天。晚上,他就点起一把火,面朝着大海在篝火旁睡觉。高兴的时候,他就过来指点指点做船,他每次说话,都是画龙点睛醍醐灌顶的一句。虽然他烧了村里的船,但是他知识博学,又给了大家伙儿很多黄金,久而久之,村民们也慢慢接受了他。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花这么大一笔钱,呆这么久,究竟要干嘛?只是有时候,他回来的时候,会显得很狼狈和疲倦,睡上一整天。
直到冬天,另一个16岁左右的小女孩闯进了村子,改变了一切。这个小女孩为了年轻人而来,她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找到了心上人。然后整天嚷嚷着跟他腻歪在一起,他们一起出海,一起回来,晚上小女孩合衣睡在年轻人的左右,白天也形影相随。可是她来了之后,那个年轻人就开始眉头紧锁,内心深处有越来越强烈的恐惧逐渐写在脸上。村民们都看不懂那是什么表情,也看不懂年轻人对小女孩的感情,那时候,船也快修好了。
春节的时候,也是新船修好的那天,村里举行了非常隆重的晚宴,庆祝新年也庆祝这个巨大的成功,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了很多酒。年轻人掏出怀里的另一张羊皮,把桌子上所有东西一股脑推掉,羊皮地图铺上,举起火把照着地图。大家都奇怪的凑过脑袋过来看,看过的人无不唏嘘不已。这是一张古时的地图,上面的文字他们也看不懂,村里有学问一点的说是夏商周时期的字。地图中有一条红线,从陆地到海洋,再到陆地,一路向东,红线曲曲折折,覆盖的范围是极大。红线最后在羊皮的边缘断掉,谁也不知道它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这地图到底画得是什么。但是红线沿途有很多奇怪的标志,实在是太奇形怪状了,村民们一个标志都看不懂。只是大家都看懂了红线起始的地方,有他们村前的那片海域。因为他们对这里的海域地形是烂熟于胸。村长撵着自己的胡子说,从这地图的古老程度来看,这很像是一张藏宝图。年轻人嘲笑着使劲摇了摇脑袋。村民们七嘴八舌的猜测,年轻人越来越得意的摇脑袋。后来,大家索性说,猜什么都没用,一看羊皮的皮碴儿就知道是被一刀切成两片的,这片只是地图的开始,至于红线终点的结束那片到底说的是啥,谁能知道?有毛意思。
年轻人举起自己的酒葫芦哈哈大笑,那晚小姑娘也喝醉了,跟年轻人在沙滩上跳起奇怪的舞蹈,大家都没见过,很有异族风情,但是却甚是好看。”雨慧说到这里突然脸上泛红,心情大悦,矮子等众人都不知所以。
只有鱼铁心一人阴沉着脸:“200年前那个春节的晚上,全村几乎被杀光,只留下了几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官府赶到的时候,都很奇怪,这个村是渔村,却没有渔船,这个村的成人小孩全死在春节晚宴的沙滩上,死相凄惨无比。太多人了,没法一一掩埋,于是隔壁渔村的人建议对这个悲惨的村庄的全部尸体,按照渔民的规矩进行一次海葬。那是渔民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海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