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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就质问着说,“表姐,我不明白,婚姻大事是终身大事,你为何要把事情搞得这般简单冷清?好象是见不得人,要把自己偷偷地嫁出去?将来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严妹子可怜巴叽地苦笑着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脸面早就丢光丢净了,一个没得脸面的妹子,干嘛还要让那多的人看着?”
玉秀没想到表姐会说这样的话,就说,“表姐,人生谁能无过错?但也不能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我要是你,我会振作起来,把头抬得高高的,随别人看随别人说,别人看够了,说够了,我还是我。说不好听的,就表姐这副水灵鲜亮的模样,就是再破再烂,也是漂亮妹子,也是让男人看着眼红的妹子。只要你自己不自卑自贱,别人谁也不能把你看低看偏。”
严妹子心酸地叹着气说,“我可没有妹子你这样的气度,我的心早就死了。”
玉秀摇了摇头,说,“人最怕就是心死,心一死,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算了,下着雨,不多说了,你快回去吧,客人在等着呢。”
可严妹子却并没有马上走,反用教训的口气说,“我不行了,可妹子你要当心。”
玉秀一惊,说,“我当么子心?”
严妹子说,“南货店的刘姐说九队来的个知青伢子,人长得好英俊好帅气,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在大队部门前的土坡上,不停地吹着口琴。听刘姐说那是在吹给你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