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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静静地自月亮湾银镜般的湖面折射而起，落在黛玉白皙的脸上。
“师傅……”黛玉伸手接过慕容珏扔给她的衣裳，那是一件清军的衣裳，虽然依旧宽大，却已是慕容珏能找到最小的一件了，黛玉并未动手换上衣裳，而是沉静地问道：“可有悔过？”
“悔？”慕容珏极轻地笑了一声道：“待来日见到那人，你不防也问他一句，可有悔？”
“那人？”黛玉奇怪地蹙眉，却见慕容珏肃然地摇手道：“快穿上衣服，清军明日便要拔营回京，我之前数次探入葛尔丹营帐，都未找到，直至三日前，大清皇帝擒住葛尔丹，在他身上搜出了麒麟竭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贴身收藏着。这大清皇帝不比葛尔丹，要得到麒麟竭，接下来只怕还要看天意了。“
“为什么？”黛玉直接将衣服套在身上，趁着月色看向慕容珏，老而不惑，精敏矍铄，沉默了半晌方忍不住问道：“师傅其实可以不管的。”
“唉……”慕容珏沉默了许久，方一声叹息道：“若不是当日逆天改命，今日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慕容珏单薄的背影在月色中似带着无尽弦外之音，黛玉欲再问，他却已背过身去，不再多言。
沉沉的夜色，晚风习习。
大清帝王的营帐，果然不是一般的守卫森严，慕容珏和黛玉几乎用了两个时辰才摸到皇帝的营帐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