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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里的那扇门后被容铖勒令了浔阳知府前去查探了个清楚,当日他身着知府手下跟在后头亲眼进去看过,后面什么都没有,是假山与一条汇往江里的河。
这事情被宋时矜知晓,既然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劲,那就只能暂且搁置下。
而范家账簿里,有关那些流失的多余银钱尽数都存入另一家钱庄里,三月一到就会取出。
容铖还从范家有意接触的那位制铁行家处查到,范家的确是有想要自制铁器的意图。
将这些证据尽数整理好,也已经到了归京的日子。
外出将近三月,宋时矜想到即将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些人,情绪都高涨不少。
范家在浔阳盘踞已久,一时半会儿轻易动不得。
若是能与解决昌州知府那般简单的话,宋陵郅也不会与范太后虚与委蛇。
只不过宋时矜发觉,他们似乎前来调查的是那批暴/乱之人究竟是何人为之,却无端牵扯出这么多来,主要的事情却没能办好。
思及此,宋时矜问:“那这次昌州动荡,咱们是不是还未查清楚呢。”
容铖笑着敲敲她的额头:“差不多了。”
“嗯?”宋时矜纳闷,“你何时调查的,我为何不知?”
瞧着她迷茫模样,容铖笑出声:“我也是偶然间知晓的。”
这句偶然间知晓,宋时矜不相信,可容铖却的确是。
宋时矜刚来就忘记了自己身上肩负的差事,容铖本想自己调查,却没料到她不经意间令此事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如今查出的所有证据皆证明,昌州知府贪污的银子入了近水阁掌柜的囊中,近水阁与范家交集颇深,且范家有意炼铁,炼铁耗时耗力又耗钱,桩桩件件都指向范家。
那暴/乱头领脖颈处的西凉刺青,容铖终是忘不掉。
不过好在宋时矜将知府革职,那笔重建河堤的钱范家到底是拿不到了。
光这一笔,就已让范家气血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