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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小区旁边亮着的路灯有点昏黄，街边的树上挂着的彩灯一闪一闪。
允许低头看了看一直跟着自己的狗，赶了好几次都不走，想想弟弟在家哭的委屈，她心里也不舒服，也不知道被撞那人怎么样了，平白无故也不能去医院看看她。
曲鸽看着她手里的保温桶，里面装的现金大概有五六万，应该是拿到医院给她妈用的。
晚上起了风还有点凉，曲鸽抬头看着允许脖子上的旧围巾，身上穿着的大衣还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
这家人真奇怪，家里藏那么多的现金，穿的还是一样的旧衣服，出门连出租也不打，纯靠两条腿走了半拉小时。
附近有一家还不错的医院，允许好像对这条路特别熟悉，一直在小道里穿，有些地方黑乎乎的，她就低头看看身边跟着的曲鸽，然后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街上，好像一下子走进了另一个世界，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这医院她还是第一次来，跟着允许进了大厅也没见人来赶，这个点上人可能没有白天那么多，从一楼旁边小门往住院部去的时候，一股香味从她身边飘过去。
这香味很特别，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见过，曲鸽扭过身去，就看见擦着她走过去一个女人，背影很袅娜，这种隆冬夜里竟然穿了一条烟灰色的裙子，上半身搭着格子披肩，下面露着光洁的脚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