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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懂如何解瓮梦蛊,却是知道当中蛊之人手上的红印退去,便是离大限不远了。”她颤巍巍说完,已是哭得如同泪人。外头忽然响起一声惊雷,阿库还没来得及进来,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浇了一身,连忙跑进屋里。
甫翟的一颗心也跟着含芷颤抖起来,那骤雨打在房檐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尤为激烈,仿佛是锤子敲打在心口,令他疼痛难当。他顾不得风急雨烈,拿起桌上的佩剑就急忙往凌宅赶。阿库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道了声:“怎么自从海弦病了,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
含芷依旧止不住哭泣,想要站起来,奈何双腿虚软无力,一下跌在了阿库怀里。她靠在他肩头闷闷地哭着,阿库也不好意思推开她,忙不迭问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海弦出了事?”
“阿库,对不起!对不起!”含芷哽咽着迭声道歉,抹了把眼泪,也冲进了雨里。
甫翟正往宅子里赶,在半路遇上浑身湿透的朱启,骑着红缨马迎面而来。他自知定是海弦出了事,忙对着红缨马打了声呼哨,却没有停下来。红缨马骤然停住,调转了头跟上大宛驹。朱启见到甫翟,快速抽打着马鞭追上来道:“公子,海弦昏过去了!”
因雨声嘈嘈,甫翟并没有听到朱启的话,只管往宅子里赶。到了宅子里,已是浑身湿透,湿漉漉的衣鞋贴在身上,沉重得几乎迈不动步子。他所幸脱了靴子,赤脚奔向海弦的院子。青石砖冰凉无比,他却是不曾察觉,一心只念着海弦。
海弦的屋子敞开着门,两名大夫正站在房门口商讨着什么。甫翟走进去,见海弦面色红润得诡异,正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额头上渗着汗珠子,嘴唇却是隐隐发黑。甫翟忙问大夫:“她是否还有救?”问出这六个字,他只觉得一颗心痛如刀绞。
大夫摇了摇头,叹息道:“大限将至,公子还是早早地为姑娘准备后事吧。”
他扯着大夫的衣领道:“你胡说!你们都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