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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内鬼,朕也不敢肯定。他们在码头站了一个时辰,直到你的船淡出视线,也未见有人来截船。”袁霍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你倒是玲珑心思,只是既然已经疑心到了身边人,为何还执意将她留在宫里呢?岂不是养虎为患?”
海弦翩然坐到一旁的绣墩上,笑道:“父皇既然知道疑人不用,为何又让汝明礼进宫呢。父皇想把汝明礼拴在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海弦何尝不是呢。”
袁霍诧异地看了海弦一眼,欣慰地笑起来。海弦捣鼓着挂在腰上的玉牌,迟疑着开口,似乎没有什么底气:“海弦……海弦有个不情之请,望父皇恩典。将来无论崔屏对海弦做了什么,只要不伤及海弦的性命,还请父皇饶她不死。”
袁霍不置可否,只是摆了摆手,对海弦道:“你有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若是能够在政事上下功夫,将来朕便无需费心为懿儿储备太子太傅了。”
海弦听了不由心口一沉,这几觉得这一句话仿佛比诀别还要凄凉几分。甫翟同大巫国的一场仗不知要到何年哪月才能结束,袁霍同汝明礼又何尝不是。海弦点了点头,立在窗前,看着外头繁花似锦,心中祈祷着身边人都能够平顺安康。
她恍惚想起甫翟临出征前对她说的那番话:戎马倥偬也好,平息内乱也罢,那是男人该做的事,我只求你一世无忧,平安喜乐。
甫翟,甫翟,你在边境可有吃苦?
无论甫翟在边境的日子过得如何,她都无法同他共甘苦。她不由叹息了一声,袁霍亦跟着叹息了一声,说道:“朕只盼着能赶在甫翟回宫前为懿儿安排好太子太傅,然而放眼望去,朝中已无可用之人。”
海弦鼻子一酸,说道:“父皇自是万岁之身,何必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再说懿儿聪明伶俐,对朝堂之事多少已经明了,凭他的智慧怕是也足够应付了。”
袁霍道:“懿儿锋芒太露,未必是件好事。有时候大智若愚或许反而容易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