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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握着她的手,笔画银钩美其名曰写字,可在纸上不过勾画了两三个字,所谓近水楼台,侧过脸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耳垂,心念微动,启唇便含住了。
她的耳垂完好粉嫩,没有耳洞,软软一小团儿嫩肉,含在嘴里像是要化了似得。
他记得她小时候八岁便该穿耳,可因为怕疼,捂着两只耳朵满屋子窜,无路可逃时躲到了他身后,缠着他去向温老夫人求情。
那时温老夫人吓唬她:“不听话的丫头,女孩子长大了出嫁可是要戴耳珰的,你不穿耳洞,将来可就没人娶你了。”
她说了什么?
她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狡辩道:“我不是跟三哥有婚约吗?三哥不会嫌弃我的,您问问三哥是不是?”
贺兰毓想着,心头莫名腾起怒意,齿间轻重不忌狠狠咬了她一口。
温窈疼得嘶一声,眼眶顿时就红了,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疯。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脸颊颈间,烘烤得她脸颊滚烫,极力试图忽略衣裳底下抚弄的手却不成,指尖狼毫颤抖得难以为继,在纸上画下一道蜿蜒曲折的痕迹。
“专心练你的字。”贺兰毓衣冠禽兽,装模作样屈指在宣纸上点了两下,又问:“听闻你前些时候教丫鬟去了西偏门,想出去?”
“我想不想对你而言有区别吗?”温窈咬着唇,眉间紧蹙。
他闻言挑了挑眉,薄唇轻触她颈项,喃喃道:“金丝雀在笼子里关久了活不长,总得放出去透口气的。”
“再问你一遍,想出去吗?”
温窈眸中闪烁了下,怕他出尔反尔,到底还是嗯了声。
整整写满两张纸,温窈撑在小几边双臂发软,上衫衣摆松松散散,雪白的颈项上星星点点散落着殷红的痕迹,像是雪地里飘下的梅花瓣。
他临走前留下话,说后日会放她出门一趟。
晚上就寝前,温窈唤来观灵,嘱咐道:“他准我后日出门一趟,你替我去郊外庄子将上半年的账收上来,再立立规矩,别教那边儿管事的偷懒耍滑。”
她出阁这么多年,手中有些私产,当初郑高节虽将她困在雾月小筑,但没动里头的东西,这些都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也是她对来日的盼头。
出门这天主仆两个起了个大早,拾掇好,正准备出发时,却见来福带人捧着件衣裳进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