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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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最后一次打卡，暮蝶换下工作服，结束了一天卖场里的工作，揉着肩膀出了商场后才发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绵绵细雨，打在脸上不疼不痒，索性，她就悠哉地走在雨中了。

曾记几何，有那么个人愿意牵起自己的手，不在乎风雨，只有最纯粹的笑。

只是如今，再也不会了，只剩下了肮脏的自己。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凌霄。

暮蝶不禁苦笑了一下。

地道法式餐厅jean georges中的特别包厢里坐着一个清瘦的女子，长发过肩，瓜子脸，穿着白色的长裙，笑起来眉眼弯弯，见到门外的暮蝶顿时扬起了手，“小蝶！这里！”

暮蝶捋了下湿透的刘海，淡笑着，“静柔姐。”

身旁的侍者替她拉开了座椅，顺便倒上了一杯水果白兰地。

“先喝点酒暖暖身。”慕静柔对面轻声说道，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嗯。”暮蝶略滞了一下，后点了下头，低头只浅尝了一下便放到了一边。

慕静柔倒也没介意，只是有些抱歉地对着暮蝶道：“我其实都和霄说过了，叫你不要来了，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样，没个人在身边不行似的，咳咳咳。”虽然这样说着，最后还是禁不住咳了几声。

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凌霄忙碌的时候就会叫她来陪伴自己，似乎自己对他来说成了某种职责一般的存在。

慕静柔思绪里的哀愁尽显于眉梢，因为从小就有肺病，受不了半点风寒，所以她和凌霄的结婚仪式一拖再拖，慕静柔是个简单的人，爱一个人就是始终如一，所以即使身体不好也好几次顶着风雨来找凌霄，她单纯地一直付出着。

所以正因为面对的是这样的慕静柔，暮蝶才常常愧疚难当。

“身体还没有好转吗？”暮蝶有些担忧着蹙着眉角。

“一直都是这样子，不用担心，倒是你啊，明明最该像个孩子，怎么总板着小脸呢？”慕静柔不满地瞪了一眼暮蝶。

暮蝶没说话，牵扯了下嘴角，也根本不算是笑。

慕静柔的话题离不开凌霄，窗外的雨则越下越大，雨声不住，昏暗蔓延在天地，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走着。

“霄……”慕静柔忽地两眼程亮，难掩兴奋地高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