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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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做个自私的女人,他却不能。
为什么……
“啊,疼……”夏肆恋被白凤攥住的手腕忽然刺骨发疼。
白凤的眸光在一刹那变得恐怖异常,他不管夏肆恋需要怎样的承受得过程,他要让她切实地感受到他。
狂凛的吻袭来,夏肆恋躲避不得,他唇齿并用如暴风骤雨,在夏肆恋惊叫声之中,撕裂了她的薄裙。
“不,你放开我,放开……”夏肆恋扭曲着僵硬的身体,拼命想要离开已经变成恶魔的白凤,可是白凤真的发狂了一般,在她撤离的瞬间,伸手拽着她的发强行按在了他的身下,如果疼痛能够让她记住自己或许才是正确的。
“凤,你让我害怕了……”夏肆恋哆哆嗦嗦的声音随着止不住的泪流露而出。
她破碎如玻璃娃娃一样的目光让发狂的白凤有了一分的清醒。
夏肆恋的零落不堪无疑全是他的所作所为。
白凤皱着眉,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不是想要永远失去她?
渐渐地,他忽地松开了手。
夏肆恋眼里噬着泪,咬着牙抽身从他的身下。
只觉得他们好像变成两个世界里的人了。
白凤呆滞着,海水浸湿他身上的衣服使他有些狼狈不堪。
海水过敏的反应来袭,白凤扶着昏沉的头,只将目光放在夏肆恋的脸上。
夏肆恋看了一眼呆滞的白凤,捂着自己残破的身体,颤抖着。
白凤朝着夏肆恋伸出了手,他尽全力一笑。
这情景好像当年的再现。
只是主角调换了身份。
夏肆恋愣了一刻,然后缓缓退了一步。
她畏惧的目光分外明显。
而白凤已经没了半点力气了。
夏肆恋受惊不已,面对白凤,她只想疯狂地离开他的视线。
是的,夏肆恋赤脚差点跌倒,跌跌撞撞离开了白凤。
白凤张着口,想要说出的话,到底全部埋葬在了心里。
“我爱你,对不起……”
夏肆恋惊恐不已,自言自语,一个人在暗色的角落里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当未末拿来食餐放到她的眼前时,她就像个动物一样直接张嘴去吃。
夏肆恋在明显的逃避,她不知道白凤发生了什么,她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能承受得住。
夏肆恋如此自私,她如果不能让自己安心,那么她会想办法让自己喝醉。
比如,此刻拒绝白凤的一切消息。
未末看着她的样子一时没辙,不过也庆幸那日去海边摄影遇到了她,若不是他,夏肆恋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未家的家庭医生给夏肆恋做了全面的检查,没有一点问题。
可是谁也说不清这个漂亮的女孩怎么要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未末小大人一般地站在夏肆恋面前,此时她正发着怔。
“真不知道你是痴情还是寡情……”
未末摇摇头,终将夏肆恋徒留在角落之中。
如果她想发霉,那么就发霉吧。
与此同时,白凤生死未卜。
程然又一次很晚回到滨海的别墅,灯光已经暗了,所以他在外面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放好鞋子,然后有些颓然地叹了一声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程然已经习惯了晚睡、嗜酒,还有烟火。
客厅的灯兀自亮了,程然愣了一下。
苏安娜一身睡衣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你回来了?”
程然吃惊了一刻但好在恢复了常态,“安娜,你还没睡啊……”
苏安娜明晓他连日的躲闪,可是她仍旧挤出笑,过分温柔地靠近着程然,“我们好像太久没见面了……”
苏安娜娇柔地蜷缩于程然的怀中,程然好似得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对着苏安娜的时候,夏肆恋那张脸明亮地闪烁在他的脑海之中。
猛地,程然推开了苏安娜,苏安娜显然一愣,程然皱了下眉,似乎耐着心解释,“安娜我真的有点累了……”
苏安娜脸色明显变了,但是她努力保持着温柔的姿态,“然,恋儿还没有消息吗?”
苏安娜一直都清楚程然连日来一直都为夏肆恋的下落在奔波。
程然看了一眼苏安娜,不明白她眼里是何种意思,但是他却首先不安了。
程然是知道白凤的,恋儿交给他,程然也能安心,但是白凤的突然失踪后,夏肆恋便也下落不明,他便真的开始担忧了。
苏安娜看着程然因为她的话而微微闪躲的目光,看到那一丝触动,苏安娜暗自一笑。
“然,我知道恋儿对你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之前的事我都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知道我这个人总是想太多,毕竟恋儿这个孩子心理是有问题的,我想如果找到她,能不能让我照顾她?”
苏安娜近乎恳求地对着程然,话里真诚不已。
程然驻了一刻,“你,你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了。”苏安娜轻声地道。
程然皱紧了眉,却没了话了。
夏肆恋的情况越来越糟,她在夜里根本就不睡觉,盯着窗户就开始大喊,到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未末真是没了半点办法,一次次被她的声音从梦里惊醒,“我真是欠你的吧?”
未末看着抱着自己裤腿不撒手的夏肆恋真是一言难尽。
夏肆恋却好像感觉到了某种温暖一样,安静地好似在享受。
“妈妈……”夏肆恋悄然地笑着。
未末愣了一下,看着她动物一般的行径,莫名意识到了什么。
人类小时候的某些行为与动物类似,那同时也是人类最接近动物的时期,夏肆恋的各种行径,在陌生的地方便开始惊恐不安,害怕陌生人的靠近,吃饭也如动物一样,会对给自己食物的人产生母性的依赖,那么会不会……
她实际上存留在了她小时候的某种记忆中呢?
因为想要逃避现在的世界,便拼命想回到过去的记忆中。
夏肆恋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心理医生拿出几张测验卡片,夏肆恋笑嘻嘻,好似发现什么好玩的一样,紧接着是脑电波的检查,整个过程她表现得超乎寻常的热情。
在封闭的观察室中,夏肆恋一个人坐在地上搭积木,在发现更好玩的玩具就会新奇地跑过去,那样子真的如孩童一般。
“她现在的智商只相当于四岁的孩子,这种行为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如果是对现实的逃避也不是不能成为理由的,至于为什么她只停留在四岁的记忆中,这个就不好解释了。”心理医生对着未末解释着。
未末的猜测果然没有错,可是他怎么也想到夏肆恋这样封闭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是因为白凤吗?
未末一直对夏肆恋与白凤之间的关系感到奇怪,看起来在一种相互依赖的状态,但是又彼此独立,这其中更为独立的还是夏肆恋,所以对于她此时的逃避心理,未末不是很能理解。
“那有什么方法能让她恢复正常呢?”未末这些日子真叫夏肆恋给逼疯了。
心理医生沉默了一会,“这个真的不好说,这种现象我也是头一次遇见。”
“不过。”心理医生顿了一刻,“如果能弄清楚她四岁发生了什么或许能让她尽快找回现在的字迹。”
未末听完医生的话算是彻底绝望了,他上哪里去找回夏肆恋四岁的记忆啊?
不过她才四岁,到底经历了什么了?
未末还真是有点好奇了。
“走,回家吧,夏肆恋小朋友。”未末拉过夏肆恋。
夏肆恋皱了下眉,在未末的手中扯了好几下,好像有些不满一样,到底在不满什么,未末当然也不知道。
未末看着如孩童一般的夏肆恋,比起她张扬的曾经,现在的她真是天真到了不行。
只是……
“反光板不是能吃的东西?啊,我的镜头盖……”夏肆恋所到之处如飓风一般,未末的工作室几乎成了一片狼藉,于是经常就能听见未末哭天抹泪的嚎叫之声。
未末用了很长时间教会夏肆恋用勺子坐在桌子上吃饭,眼下夏肆恋还是很不熟练地整整拿着拳头握着勺子拌很费劲地挖着土豆泥吃,一嘴全是土豆泥。
未末看着不禁发笑,然后忽然来了精神,拿过高数倍摄像头对准了那张肮脏到了不行的小脸。
夏肆恋全然不知,只是很开心地享受着这好像来之不易的童年时光。
她那最天真的时代。
夏肆恋已经入住未末的工作室将近一个月了,对于未末来说有时候称得上是一种好事,一直被人称作为天才的未末生长在摄影世家,但是未末却在这样光环的家中自卑不已,十五岁的时候随着父亲举办摄影展虽然扬名海外,只是未末总觉得那是因为父亲,所以在从那开始他便离开了家独立在外,在这偏僻的珊瑚礁小岛上建立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工作室,又因为长期以来的专心摄影让他远离尘世,这也是他在面对陌生人总会忍不住结巴的原因,可是他的世界忽然因为夏肆恋的踏足而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未末明明看起来被谁都小,现在却跟夏肆恋的父亲一样,莫名有种长辈的感觉。
这还真是一份意外的收获。
夏肆恋的那身脏衣服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未末实在忍不住了,想让夏肆恋换身衣服洗洗澡,可是没有想到这个过程差点要了未末的命。
“恋,你把衣服换了,然后洗洗澡吧,水我都放好了哦!”未末对夏肆恋道。
夏肆恋愣了一下,然后直接跳开了。
未末不清楚怎么了,只是慌忙跟去。
“啊——啊——啊……”夏肆恋像是野人在驱赶着入侵者一样冲着未末大声地喊叫。
未末以为她受到什么刺激只是想到她的身边让她安静下来。
可是谁知他的靠近让夏肆恋如疯魔了一样,“走开——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夏肆恋大手一扬将整个桌子推翻到地上,然后哆哆嗦嗦地拿起地上的刀子直直冲着未末刺去。
那凶狠却绝望的目光中还带着泪水。
“夏肆恋,你怎么了?”未末不安地退后着。
夏肆恋摇着头,“我不是夏肆恋,我不是,我不是……”
夏肆恋忽然崩溃地大哭。
“你不是夏肆恋,你是谁?”未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如常,他确实很想知道她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意外。
“我不是,我不叫夏肆恋,夏肆恋是你给我的名字……”夏肆恋好像陷入了某种记忆中,她蹲在原地小声地抽泣着。
未末轻轻地靠到她的身边,只希望她能安静下来。
可谁知他的靠近彻底激怒了夏肆恋。
夏肆恋猛然扬起手上的刀子冲着未末而去。
在空气中划动了几下,未末都小心翼翼地错开了,可是同时他也被逼到墙角里。
就在未末几乎放弃挣扎要去承受的时候,夏肆恋忽然放开了手上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