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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屑,恨铁不成钢。
秋月是农村姑娘,小时候跟爷爷奶奶过活,唯唯诺诺,“他想要男孩。”
“你想要吗?”纪荷问。
“我也想。”秋月脸上露出一点笑,“这一胎两个月时我去验了血,是男孩。”
“恭喜你。”纪荷勉强说出这话。
秋月忽然肩头耸动,抿嘴要哭起来,扭头,看向店面,压抑着。
纪荷扶了一下自己的单肩包,挺为难的表情“啧”了一声,“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让别生别生了,好好培养老二,这时代不是你小时候给把米长活了就成,没有好的教育,她不过是下一个你罢了。”
“我能怎么办。他每晚都要,非要让我怀上。我偷偷吃药,他打得我半死。”秋月悲声哭泣。
“打你?”纪荷一惊,冷笑连连,伸手握住自己包底部,不让晃动,她提步,“行。我的妹子他也打?我去问问。”
“姐——”秋月一下惊慌失措,跟在她后头,喊着,“不要——”
纪荷置之不理。
到了后巷,三大盆的脏盘子泡在水里。
以前都是秋月洗,现在怀孕了不知道请工人没有。
她叉腰站在红盆边缘,喊,“人呢?掉粪坑了——”
饭店内部自带卫生间,可纪荷冲门进去,里头根本没人。
她料到江倾烟瘾大,虽然在她面前还算收敛,粗略估计一天半包的样子,但酒后只顾爽快,肯定舌头痒,被同样烟不离手的蒋大伟扯到后巷喷云吐雾,赛过神仙。
果然,她音落,后巷靠近街面的那头,微弱的光亮下,两个男人的身形动了动。
很奇怪,手头居然没拿烟。
江倾的站姿瞩目,一点儿没刚才步履蹒跚要挂她肩头的烂醉样子,一听声音,他背脊绷紧,本能防御姿态。
……这哪叫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