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藏宝图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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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郝贝一行人到家属院门口,方葵还不忘叮嘱着:“郝贝啊,你可别玩什么花招,我爷爷可还给你备着一份谢礼呢,你要是玩花样,这谢礼被你给玩没了,你可别怪我爷爷不留情面的了。”
谢礼?郝贝疑惑的看着方葵,想问没有去问,只是淡淡地说知道了。
终于回到了家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隔壁去看孩子们,小曦也被接了回来,这会儿三个孩子都在隔壁裴雅那里给照顾着的。
因为丁柔认定了商媛是她的女儿,所以这会儿商媛是跟着丁柔一起回了家的,郝贝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一样,被排挤在外了,郝贝是想通了,也没有计较,住在这边更好,现在脑子里想的事儿,就一件——方公道的谢礼会是什么?她在乎的人,三个孩子,还有秦立国丁柔,甚至是医院里的方菲她都确定过,完全都是好好的,余下的她在乎的也就只有爷爷了,难道方公道的谢礼是她爷爷,这不可能,爷爷他……会不会是……
想到此,郝贝的心就一阵的激动,干劲儿十足,这一次出行归来,她便明白秦立国说的不能轻举妄动是什么意思了,方公道太厉害了,不是想像中的靠武力来取胜的那种,完全就是控制了人的信念,就如那岛上的一切一样……
“想什么呢?从回来你就有点不对劲,那两颗珍珠真的在你那里吗?”裴靖东递给郝贝一杯热茶,坐在了她身边的位置上,伸手揉着她蹙起的眉心。这姑娘从回来后,就没出过门,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就是对着三个孩子笑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笑的,不知道这心里怎么就压了那么多的事儿……
“没有,我只有最后一颗,我在等另一颗珍珠到我的手里,才能把那个答案告诉方公道,但是我现在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方公道捏在手心里了……我有点怕……”她轻声的说着,头倚在男人的肩头,前所未有的乖巧温顺,但裴靖东却看得眉头都拧成结了,恨不得伸手把她眉间的忧愁全部都驱走,但他不知道郝贝的心思,也猜不透她说的话,只能这么任她倚靠着,大手轻拍着她的胳膊安抚着她的情绪:“尽力了就好,你已经做的很好,就算没有做好,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没有人会怪你的。”
郝贝推开裴靖东,她觉得裴靖东不懂她,是的,没有人会怪她,但是她自己会怪她自己的,就像郝爸爸郝妈妈和郝嘉宝的死一样,同样没有人怪她,难道她就能心安了吗?
就在郝贝他们刚到家的第一天晚上的时候,莫扬便带着司洛兰登找来了。
“我们里面谈吧。”郝贝说完跟裴靖东和弗瑞德交待着,外面一定要守好了,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偷听的,就这么把裴靖东给当保镖用了的。
裴靖东这个气闷啊,反观弗瑞德一脸的悠然自得,鄙视的看一眼对面的兄弟嗤笑道:“怎么?看明白了吧,我说的没错吧,莫扬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裴靖东不解蹙眉,看着弗瑞德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弗瑞德轻挑眉头,勾了唇的笑:“你小子,可真是,敢这样跟我讲话了!”
裴靖东也是一愣,是啊,他好像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这样的语气不是属于他的,好像对方现在的样子,才像是他自己……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就不好奇司洛兰登为什么会为了郝贝去花几个亿跟国安那帮家伙们做交易吗?你以为是什么原因呢?”弗瑞德提了个醒给裴靖东。
裴靖东怔愣住,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司洛兰登的动机,但他以为司洛兰登是喜欢郝贝,看上郝贝了的,难道不是吗?
弗瑞德狠狠的鄙视了一把对面的自家兄弟,开口说道:“你大概不知道,莫扬早就跟设计师露丽丝的人搭上了,你更加不知道露丽丝的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司思吧,司思兰登才是露丽丝的全名,思念的思……”
裴靖东傻眼了,遍体生寒,有种要抓不住郝贝的感觉了,忽然就想到白天的时候,郝贝就那样忽然的推开他时的神色,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曾经跟郝贝探讨过的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俩人就是在看娱乐新闻的时候讨论的说明星为什么容易离婚,就这一个观点,郝贝还特意在网上发了上贴子,当时是这样的答案——就说夫妻结合在一起,可能因为喜欢因为爱,也有一些是冲动,但是在婚姻这场马拉松长跑中,能坚持到最后的必定是夫妻一同进步。打个比方来说,现实中就有这种的,夫妻两人大学同学,结婚后,女方和男方的工作差不多,机遇也差不多,但是婚后女方怀孕了,从怀孕到生产,工作上的机会要失去不少,再到生完孩子后的带孩子,女方把工作给辞掉了,等到把孩子养到几岁的时候,男方忽然要离婚了,说是跟妻子没有共同语言了……判离婚,女方只得到为数甚少的赡养费,包括那个她精心抚养到几岁的孩子一起判给了男方,女方重新走回职场,已是不可能,只能干一些诸如服务员或清洁工一样的工作……
裴靖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起这个来了,他就有一种感觉,他和郝贝之间出了问题,并且是很严重的问题,就像是那对夫妻一样,不同的是男女对调了一下,他成了那个要下堂的人了……
都这个时候了,弗瑞德偏偏还在这儿火上浇油地呵呵笑道:“呵呵,现在知道莫扬的厉害了吧,我早说过的,莫扬比你更适合郝贝。”
裴靖东危险的一眯眼眸,他这人的心眼真的就不大,特别是对于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那种独占的欲望从来都是隐藏在不经意之间的,属于他的东西,别人想抢,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边莫扬和司洛兰登还有郝贝一行三人在屋子里,聊了得有一个小时左右,司洛兰登和莫扬一起出来的,才刚走出来,迎面就是一拳头,司洛兰登是走在后面的,眼疾手快的扯了莫扬一把,却没有扯动,莫扬被裴靖东打了个正着,一拳头就砸在鼻头上,瞬间鼻血就涌了出来……
郝贝本来是在房间里没打算出来的,可是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她又不是死才听不到的,出来就看到裴靖东像个疯子一样的在揍莫扬,气得她眼晴当场就落下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要打莫扬,是没有莫扬的话,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今天,你不知道莫扬都默默的为了她做了多少的事情……
“裴靖东,你给我住手!”郝贝大吼着冲了过来,挡在了莫扬跟前,裴靖东的拳头差点就砸在郝贝的脸上了,准确的来说,拳头都触到了脸上的泪珠子了,才停下来看,太惊险了,黑了一张脸扯过郝贝就吼:“你他妈的傻啊,不知道躲开啊,要是打到你了呢!”
郝贝深吸一口气,不敢去看莫扬怎么样了,就光看裴靖东这眼神儿,她就明白这男人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这个时候就不是添乱的时候,所以她只能先安抚他,实在是没有和他去吵架的时间和精力的了,身子往男人的怀里一软,低头娇声喊着:“老公,我累了,你抱我上楼休息会儿吧,我还得去算那个结果呢……”
果真,就这样的软和和的郝贝对于裴靖东来说,就是最好的武器,先前还暴怒的狂狮一样的男人,就这么软了下来,两手一抄,抱起了郝贝就往楼上走去。
司洛兰登皱了眉头扶起莫扬问:“莫,你怎么样?那小子,太没有礼貌了一点!”
莫扬擦了下还在流的鼻血,接过弗瑞德递来的纸巾,眼眸深沉的看他一眼,才跟司洛兰登说:“我没事,今天的事儿,麻烦您了,我让人送您回去。”
司洛兰登表示不用,他这还得马上回法国,来中国这一趟就是为了给郝贝送一样东西的,东西送到,现在他要做的就只能是等,等着那个想了数十年的梦想实现的那一刻,看向楼上的方向,正好看到裴靖东抱着郝贝走到拐角处,郝贝歪着脑袋,也在看着他们……
“不用送了,外面有人接我。”
司洛兰登告辞离开后,莫扬睃了弗瑞德一眼,那目光冷得像冰,弗瑞德不自觉的就耸了下肩膀,一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神态。
莫扬他脸上闪过一丝阴沉,淡淡地开口道:“刚才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你就是真正的弗瑞德呢?”
“你,什么意思?”弗瑞德脸色也暗了下来,绿眸幽深而诡异,仿佛要看透了莫扬一样的凝视着他。
莫扬冷哼一声,摇头叹道:“人人都以为自己是最后的黄雀,有时候却当了别人的螳螂而不自知,你以为把我推出来成为他的头号敌人,你能得到什么?你还是太不了解贝贝啊,你之于他来说,是弗瑞德时没有机会,恢复到你自己时,就更加的没有机会了!”
这个时候的弗瑞德还很自信,觉得自己的胜算很我,很久之后才意会到莫扬的话中之意,有时候有些事情真就不是你可以算计得来了,特别是人心和情感,真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后来弗瑞德也总是在想,如果他一开始没有这样的去算计,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但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就如同鲁迅先生说的那句,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一样的道理,这是后话,且说眼下。
裴靖东回到屋子对上郝贝冷漠的双眼时,就有点发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那样冲动了,现在想想都觉得刚才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傻逼一样的,那样的情况下去打莫扬,不是明显的给自己打负分,给莫扬加分的么?这么傻逼的举动真的是他干的吗?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刚才我就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当时的情况,真的就是让嫉妒给冲昏了头的。
郝贝没听完他的解释就抬头了,抱着男人的脖子就亲了上去,边亲边开口道:“我都知道,我知道,没事没事儿啊……”
裴靖东是一向都坚信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头尾和的那种人。你看是不是好多夫妻,不管发生再大的矛盾,只要在床上滚那么一圈,什么吵啊闹啊的都没有了,现在的时机不对,虽说不能滚床单吧,但是郝贝这么一亲他,他的心里就安定了,就觉得郝贝是要飞出他手掌心的了,反倒是对于嘤咛着软到于他怀中的郝贝很是自信,自信只有自己才有让她这么动情。
殊不知,人家这会儿是真没有心思去应付他,也没有功夫搭理他才这么应付的好么?
郝贝这会儿脑子里全是记住的那些东西,这是司洛兰登交给她的,珠子没有给她,却给了她珠子里暗藏的密码,她必须把这些全都刻在脑子里,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是方公道或其它任何人伸不到手的地方。
三天的时间真的就不长,郝贝这三天没有出过门,孩子们该上学还是送去上学,这点上郝贝相信只要自己真的交出密码,方公道不至于去为难孩子们的,到了三天的约定期的时候,郝贝才有点紧张,她有个很不好的直觉,很怕……
方公道是个很谨慎的人,三天的时间一到,便到了秦家。
如所有人猜则的一样,丁柔见到方公道,便笑脸迎了上去,“领事,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上次我让海鸥带给你的密码条你收到了吗?”
方公道拍拍丁柔的手,笑道:“收到了,不过那个匣子啊,还有一层呢,这个还得让小阿柔你把最后的一层解开呢。”
丁柔马上就傻眼了,那个锁药方的盒子,真就一层一层的,开了好几层了,居然还没有打开,等方公道到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时,丁柔看着那个东西都恨不得砸开它的,但是她又知道,这个东西是砸不开的,如果能轻易的打开领事也不会这么多年就一直在寻找密码了。
郝贝就说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的,看吧,方公道这老贼,贼着呢,她就说电话把密码交出去就好,可是这老贼就是不干,你看吧……
“方爷爷,我把密码给你,你带着走吧,我们不要这些东西,也不想看这里面的东西!”
“丫头啊,这怎么说也是你奶奶家里的传家宝,传了多久的了,好不容易到了破解的时候,又是你这个孙妇儿亲自破解的,你就不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吗?再说了,你就不想想我那份大的谢礼吗?”
“不,我一点儿也不想看这里面的东西,你想要的你已经拿到了,你自己去看吧!”郝贝上手就去推方公道,真就是烦死这个人了,要是有把枪在手里,她一定敢一枪的崩了他的。
“贝贝,你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能这样对领事呢,开这个盒子的工作一直都是我来做的,你就是想抢我也不让你抢呢!”丁柔拉住了郝贝,并且连连的给方公道赔不是。
郝贝让气得头都晕了,一对美眸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凝着眼前的方公道,恨不得能用眼神杀死他的,最终妥协了,淡淡地道:“好,我开,我来开!你给我点时间,我不想有任何遗憾!”
方公道点头,这点上面就很是通情达理了。不就是要一点时间么,这么多年来自己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时间的。
郝贝去隔壁裴雅家里看三个孩子,宁馨跟着她的后面,一直追问她一件事儿——开这个盒子很危险吗?
郝贝也不知道,但是她得预防这盒子里的东西,可能不是藏宝图,也许是其它的什么东西呢,而且根据一些书上或电视上的记载,藏宝图有几个人能真正的拿到,必定机关重重,而机关往往就在人们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最容易致人于死地,就好比打开这个盒子时会出现什么,是无法预知的。
“你不要去开了,我去开,郝贝,你告诉我,我去开!”宁馨握住郝贝的肩膀,坚决的说着,她不让郝贝就这样的处于危险处,答应过哥哥要陪伴和保护郝贝的。
郝贝眯了眼的看着宁馨,反问道:“宁馨,你不会也想得到藏宝图的吧?”
宁馨的脸倏地就红了,她可以用脑袋来发誓,她对什么藏宝图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是不想让郝贝可能会面对危险,尽管她很嫉妒郝贝,但却从未想过要害郝贝的,可惜这一片真心,遇上个不识货的主儿,“郝贝,你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就算是我想要藏宝宝,我打开盒子的时候,还有方公道在,你当我是神啊能抢得走?”
郝贝不说话,但脸上的神色就是明白的写着我不相信你几个字,这把宁馨给气的眼睛像两个小火山口儿,四周都是红的怒火在燃烧,最后扔了一句:“你要这样想,那我就没办法了!”说罢甩手离去。
等宁馨走远一点,郝贝才低了下头,眼底微红,有些湿意,她怎么会不明白宁馨呢,宁馨就是天天嘴上跟她吵着,但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相信宁馨会保护她的,不管是出于对沈碧城的嘱托,还是出于朋友家人这份感情,她相信宁馨的,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自私的把这么危险的事情交给宁馨去做。
“你又何必如此呢?这样得多累的呢?”一道女音自郝贝的背后传来,郝贝忙拭了脸上的泪珠子,转身对上裴雅忧心的眼神。
“小姨,我没事儿。”说是这么说着,眼泪却又出来了,只要一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这些人了,郝贝就止不住的一阵阵的心酸,往前几步,伸手去抱住了裴雅喃喃着:“小姨,我没事儿,真没事儿……”
裴雅反手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别想太多,都会没事的。”
“小姨,有件事儿,我想如果我再不告诉你,可能就没有机会了……”郝贝吸吸鼻子,这会儿真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思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去瞒着裴雅的。
裴雅诧异的看着她,等着她即将出口的话,郝贝吸了吸鼻子才慢慢开口:“第一件事就是我跟裴靖东的事儿,我们并没有离婚,但是我希望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小姨能去劝劝他,照顾好三个孩子,如果他不愿意照顾一宁的话,请小姨把一宁交给宁馨抚养。第二件事是关于小姨你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是这些全是小姨你自己的事情,我想还是告诉你为好,那天小姨你……”郝贝说的是和江穆之间的约定,她始终想不明白江穆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件事儿,总觉得事有蹊跷,原本如果有时间的话,她是不会选择告诉裴雅的,现在却不得不全盘托出。
裴雅听的也是目瞪口呆的,连郝贝跟她告辞去屋里时,她也是愣愣的没有回神,原来自己可能真的是有问题,不对,应该是说江穆真的是有问题的。
裴靖东今天没有去单位,昨天晚上一直在部署周边,就怕方公道会提前过来,弄的觉也没睡成,这会儿正在补眠,丝毫不知方公道已经到了郝贝家里,所以的到门响时,睁眼看了一眼,看到是郝贝,又放心的闭上了眼晴,郝贝站在门口真不知道这一小是该踏进去,还是退出来……
对于裴靖东她是有爱的,但却是也有怨有恨的,如果马上就死去,私心上她希望这个男人一直是她的,那怕她死了这个男人也不能爱上别的女人,但理智又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难道她爱这个男人的方式就是让这个男人孤独一生吗?想想她爸秦立国,再想想她爷爷丁克难,她就恨不下这个心对这个男人。
裴靖东是闭上眼了,但没有睡着,嗅觉多敏感啊,刚才就算只看了一眼,也看出郝贝一脸的凝重,很想去问她怎么了,但又不敢去问,现在真的面对郝贝时,就变得特别的怯懦,没有一点点的自信,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毛病。
郝贝终于往前走了一步时,裴靖东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等她走到床边时,他忽然伸手就把她拽到了床上,闭着眼晴去亲她,亲她的眉眼和脸,再吻上她的唇,这些天,他们之间虽然没有其它亲密行为,但亲亲抱抱的还是很和谐的,郝贝都是异常的配合和温顺,可是今天却是有点不一样了,她亦然很温顺,蛤却是没有任何回应的。
一直让甜食喂养着的人,一旦给他没有加糖的食的,便会勃然大怒,裴靖东也不例外,松开郝贝就黑了一张脸:“你到底怎么了?”
郝贝的心微微的颤抖,要说的话不管对她,还是对他来说,都是一场考验,但却又不得不说,便缓缓的开口了:“没怎么,这才是真正的我,你以为我可以不顾我养父母和弟弟的死,就那样跟你恩爱甜蜜么?裴靖东,你不要太幼稚好么?我只是不想让你用这些儿女私情的事儿烦着我了,才哄着你的。”
裴靖东诧异的保持着半撑着身子的姿势,刚毅的脸庞像是让刷了一层石灰一样,苍白的的僵硬着,张了张嘴,舌头像是被猫吃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郝贝接着说:“你不是也一直在怀疑我在敷衍你,利用你去对付方柳,利用你去打探芳菲的情况吗?裴靖东我告诉你,就如你所想的,我就是利用你去打探芳菲的下落,而且我也成功了不是吗?”
“闭嘴!”裴靖东两眼瞪得像两颗要弹出来的算盘珠一样怒视着郝贝,拳头也握的咯吱吱作响,又补了一句:“不要再说了!”如果再说,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拳头,不是打她,就是打他自己!
偏偏郝贝还要说:“为什么不说,现在马上就要结束这一切了,我必须跟你说,你总是说让我听话,让我乖巧一点,这些天我想你很满意了对吗?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一种很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从来没有让我听话过……”
“啊!”裴靖东抡起拳头砰的一拳就砸在床头柜上,震的上面的台灯都落地哗的一下碎成渣,他脖子拧成绳瞪着郝贝,哆嗦着唇片用尽全部的力量一样吼出一个字来:“滚!”
郝贝从床上起来,下床时,腿一软,身子就往前栽去,身后的裴靖东的手都伸出去了,却又顿住,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郝贝已经栽倒在地上了,还好是手摁在地板上才没让脸跟地板接吻的,但手心却是一阵刺疼,她想她是摁到玻璃碎片了,想也不想的攥着手掌心,爬起来就往外跑去。
刚跑到楼梯处就听到屋内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应该是裴靖东在砸东西的声音,郝贝摇头无的奈的扯着嘴角想起他们以前曾经聊过的一个话题,那时候她说:“你说咱们俩生气了都这么爱砸东西,这家里的东西有多少够砸的啊?”那时候他还黑着一张脸跟她狡辩说:“我能砸你不能砸,你听说过哪个女人一生气就砸东西的,跟个小泼妇一样的……”后来她拧着他的耳朵质问:“谁是小泼妇了,谁啊,你说谁呢……”笑闹成一团,最后他才抱着她说:“你喜欢砸就砸,砸完了咱们换新的,就像天天住新家一样的。”
跑下楼时,正好遇上找来的莫扬,看到莫扬时,便绷不住了,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却又急急的跟莫扬说:“莫扬,你带我去看小瑜和小曦好不好?”孩子们今天还在上学,她想去看一眼,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莫扬叹气,伸手去牵她的手,郝贝却是攥着拳头缩了手,莫扬他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转而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往外走,一直到了外面,把郝贝塞进去,到发动车子开出大院一气呵成,只是在开出大院没多远时,又一踩刹车踩下去,把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转而下车,去后备箱里拿医药箱,又重新坐回到车子里时,才叹气地道:“把手给我。”
郝贝怯生生的伸出手来,不自在地问:“你怎么看出来的。”她一直攥着手的,手心让扎了,很疼的。
莫扬看着她伸出来的手,脸上蒙了层寒意,抬头看向郝贝时,眼晴里却只有温柔的笑意:“你怕疼。”只简单的三个字,就让郝贝心里一阵的激动,你看,莫扬才是最了解她的人,有时候她也会在想,为什么自己爱上的不是莫扬,如果那进候在民政局里遇上的人是莫扬,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但是如果的后面总是跟着一个但是,她想什么也是白想,人心是最难控制的,就算是她自己的心也是一样难以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