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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两个似懂非懂的儿子,裴靖东便要出去了,不过眼神无意间扫到小曦那边床头柜上的东西时,停下了脚步问:“那是什么?”

那是郝贝那个断成了几截的玉镯子,裴黎曦当时走的时候把这几截全都给捡起来了,他想这个东西是这么的好,应该要保存起来,也许能修复的。

裴靖东走过去,拿起一截来看,然后就看到里面有一个切层,是一条黑色的,像线一样的东西,拿起其它几截又看,同样的是条黑线的线,如果连起来就是维成一圈的一条黑色的细线,他记得刚开始郝贝有这个镯孩子的时候,他问过,确定过是碧悠给郝贝的,那个时候这个镯子颜色是清透的碧玉色,现在却变成了墨绿色,不禁又想到郁默说的寄生虫的事儿,便包起这个跟小曦说:“这个交给爸爸来做,你们俩个好好的养伤,等能下床了,就去看看妈妈。”说罢停了一会儿又开口说:“你们的弟弟或者妹妹没有了,妈妈肯定很伤心,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裴黎曦当时是清醒的所以知道郝贝流产的事儿,但裴瑾瑜不知道啊,猛然就坐床上坐了起来问:“你说什么?什么弟弟妹妹……”

裴靖东摇摇头,看着大儿子说:“小曦,这事儿交给你来说,他是你弟弟,要是不听话,你就上去抽他!”说完就急忙的走了,他必须要去郁默那儿一趟把这个事情给弄明白了。

到了郁默那里,郁默先给他看了那个寄生虫活物的样本,这种寄生虫的生命力很强盛,因为他给切开了一小段送检去了,居然没有死是,还是活生生的,并且一直在瓶子里乱窜,力道很大,能把瓶子都给弄的晃动,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可能会把瓶子弄倒,这样的话寄生虫就会跑掉了,后来郁默为了做实验,也曾把小白鼠的血滴在瓶子里,刚开始寄生虫只是爬过去在边上一会儿,就离开了,再后来,可能是饿极了,居然去把这些血给全吃掉了,这个郁默是一直用视频监控着的,都有记录,指着电脑上的视频让裴靖东自己看。

裴靖东把自己带来的碎玉镯子给郁默看,并说了自己的疑惑,他本人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郁默一看了这个,就一拍脑门,“我去,不是寄生虫,绝对就不是普通的寄生虫,是盅毒,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呢!”

“怎么说?”裴靖东问。

郁默就解释了下盅毒的这个事儿,蛊毒和其他毒药一样,都是通过炼制,不过比较恐怖罢了,蛊从字面看是虫加上器皿,这个器可以使瓶瓶罐罐也可以是人与动物,蛊毒通俗点就是毒虫、寄生虫而已。

《本草纲目》里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

“走,我带你去找一个人!”郁默说着便起身,他们就身处在云南,本来就是少数民族之地,现在会盅的人已经很少了,但不巧郁默就识得一人,那是郁默爬山时遇上的一个突发心梗的老人,是个孤寡老人,后来郁默才知道这老人是制盅能手。

于是乎带着这些东西,直接就杀入老人的家里,是个面色和善的老太太,一头的银花,看到郁默时就笑了起来:“默小子,你怎么来了,我还说……”

郁默知道裴靖东时间不多,便简单的介绍了下,就直接切入正题了。

老太太看到玉镯时一怔,再看到郁默带来的那个活物寄生虫时,更是惊的站了起来,大喊着:“这个孽障!”

“苗奶奶,怎么会事儿?”郁默问。

老太太便说了,那条活物是金蛇盅。老太太是苗族人,最擅长制盅的一个家族,年轻时也曾痴迷于各种盅类的研究,更甚者用死胎做过盅物的研究,其中有一个被送来的死婴便被她给以毒养毒的救活了,是个女婴,老太太一生没嫁过人,无儿无女的,便把那女婴养在身边,当个小徒弟也好,当个女儿也罢,就这么小女婴从小跟在老太太的身边,在这方面很有天份,老太太便真是把毕生所学都交给那丫头了,老太太有一个可以盅惑人心的秘方,就是金蛇盅。

“十年前我在山里遇上过一个女子,可能就是被下了金蛇盅的,当年那孽障给我下了盅,并偷走了我的小金蛇,我料想十年前那盅也不可能成年,但在那女子的身上我的确是嗅到过金蛇盅的味儿,所以便给了那女子这个玉镯……”老太太就说了,万物相生便相克,就像金蛇盅一样,那个孽障只知道这是一个可以盅惑人心的东西,却不知这金蛇盅是最怕遇上温润的玉质的,所以她便把家里的传家之宝,就是碧玉镯子给了那个女子,料想戴上数十年,便能解了身上的毒性,当时跟那女子说过,这个毒性的解是一个很慢的过程,玉镯会经过变黑,再然后再变清透,便是身体里的毒素消失了。

“可是那妇人……”老太太问起来了,能看到这玉镯便以为是当年她赠于之人出了事儿的,因为玉已经碎了,那是已经承受不了盅毒的威力了,另还有一个说法是玉碎人不碎。

“老夫人,谢谢您,赠玉镯的女子是我姑姑,我姑姑把玉镯转送给我的妻子,是我的妻子戴这玉镯时,玉镯碎了的……”裴靖东虔诚的说道。

老太太一惊,便问道:“你妻子呢?我能不能见见她。”

裴靖东说郝贝现在还在昏迷中,刚刚流产,郁默也在边上解释着,那条活物便是在死胎的血管里发现的,老太太一惊,显然是让吓得不轻,坐下来后,拍着大腿的忏悔着:“都是我做的孽啊,我就不该去研究那个破玩意儿……”

接着问了裴靖东几个问题,你的妻子是不是曾被蛇咬过,而且一定是小金蛇;另外是不是会有心绞痛的毛病,就是猛然间心会突地一疼的那种……

裴靖东愣住,点头,这些全都有发生过的。

老太太叹气,这就对了,金蛇盅的成体就是可以盅惑人心的,并且肯定的说:“应该从怀孕后,心绞痛的情况有减轻……特别是到后期,流产前,是不是没有……”

裴靖东就说了,这个是真的,不过以为郝贝是在岛上吃了许多蛇肉,又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过,所以身体才变强壮了的。说这个的时候,又想到郝贝给两个孩子讲的故事,说岛上有条金蛇像是通灵性。

老太太一听就眼前发亮,居然能遇上成年的金蛇守护,可见这姑娘也不是一般的贵人了,这么难得的事儿都能让她给遇上,解释说那不是金蛇通灵性,而是因为郝贝的体内有金蛇盅,所以被金蛇认定为同类,所以才会相护的。

“这是两条盅,一条成了活体,进入胎儿,被胎儿吸收,另一条被玉镯吸收……”老太太总结道。

裴靖东还有其它的担忧就问:“那会不会还有……”

老太太摇头笃定的说道:“这个绝无可能,每个人的最大承限就是两条,超过便会直接致命,并且以后也不用担心再会中盅毒之类的,就连普通的中毒都不会有,因为体内已经产生过抗体,对一般的毒药都会有免疫力,这个不是指化学合成的毒药,而是指动植物的未经过加工的毒……”

有了老太太的这个保证,裴靖东的心也算是踏实了,从老太太这儿出来后,一伸手抱住了郁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了。

郁默一把推开他,恶寒了一把道:“等嫂子好了,我带苗奶奶去看看她,你就放心走吧。”

裴靖东狠剜了他一眼,调侃着:“什么走不走的,我就是去出个任务,别说的跟我一路好走上西天似的。”

郁默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拜托他就是说的放心的去出任务,哪里有让他上西天的意思啊?

有时候裴靖东也恨自己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郝贝醒来的时候,是裴靖东在云南这边刚刚登机飞往京都的时候,一室的黑暗,郝贝一动,便有微微的灯光亮起,苏莫晓便从床椅上伏身过来问:“醒了吗?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郝贝睡了这么久刚醒还有点发傻,好一会儿后,适应了这亮光后,才张嘴,想说话,但嘴巴干的不行,张个嘴都能感觉得到上嘴唇和下嘴唇要黏在一起了的。

苏莫晓把杯子里的水兑好,有软软的吸管塞进郝贝的嘴里,郝贝用力吸了一口,总算是舒服了一点,又吸了几口后才问:“莫晓姐,怎么是你?”

苏莫晓一怔,想到裴靖东临走前的交待,便开口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郝贝哑然,她还以为是,虽然是在睡梦中,但总觉得有个人不停的在跟她讲话,讲了很多,她记得有一件是很重要的事儿,但她却记不清楚是梦里还是现实了,也没有记清那个很重要的事儿到底是什么事儿!

郝贝这一养,便在这儿住一个月,后来干脆母子仨人的挪到了一个病房里,再加一个苏莫晓,艾米带着一宁也跟在这附近的酒店里,天天白天过来,晚上回去,负责采买一些日用品加小保姆的工作,而秦立国和丁柔一周飞过来一次看他们,中间郁默也带着苗奶奶过来看了郝贝,听郝贝讲讲那个金蛇的故事……

暑假前一行人才回的京都,因为孩子们要开学了,这次开学就是二年级了,回想这一个暑假过的,简直就让郝贝有种南珂一梦的感觉,经过方柳的事件之后,两个儿子对她更好了,小瑜自是不用说,就连小曦时不时的也会像个孩子一样的腻在她身边,他们相信的比从前更像是母子了,就是小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想要当母鸡。

就好比现在,刚回到家,小瑜就在忙着把几颗鸡蛋放在自己的床上,并且这么大热天的,自己还要抱着鸡蛋睡。

“小瑜,你要想养只小鸡,咱们去买一只就好,真不用自己暧的。”郝贝说着。

小瑜坚定的摇头并摆手说:“妈妈,你陪我哥玩吧,我要自己当鸡妈妈,妈妈你等着啊,我当了鸡妈妈,就把我儿子养大给你宰了吃它!”

郝贝无奈的摇头,出去后问小曦:“小曦,你告诉妈妈小瑜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爱上暧鸡蛋了。”就因为他要暧出小鸡,天天抱着鸡蛋睡,不知道抱碎了多少鸡蛋,弄的现在一身的鸡蛋味儿了。

裴黎曦也是无奈,这个傻弟弟啊,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妈妈请罪呢,不过这些不需要让妈妈知道,爸爸临走前让人去查的事儿,那些资料现在全在裴黎曦的手中,他十分坚信——他和弟弟就是郝贝下的那两只蛋,只不过被方柳这只不下蛋的母鸡给暧出了壳而已。当然郝贝并不知道这些,因为没有必要,也因为不想再提起方柳,不想再让郝贝想起那曾失去过两个孩子的事儿,反正郝贝从头到尾就把他们当儿子的,是真正的儿了,而他们也会当好一个儿子该做的事情,在爸爸没有回家的时候保护好妈妈,当然在爸爸回家后,也要保护好妈妈的,这是两兄弟不约而同的信念。

只是等爸爸回家的时间太过漫长,漫长到小瑜真的当了鸡妈姨,长到那两只小瑜的‘鸡儿子’都长大能下锅了,爸爸也没有回来,从暑假到寒假前,又一次寒假的冬令营到来时,学校让报名,两个孩子没跟郝贝说就拒绝了报名。

还是老师给郝贝打了电话,就说这个冬令营的事儿,郝贝一听两个儿子都拒绝了,便跟老师说了,以后不管是什么令营,只要是这种出去的活动,千万别找她儿子去参加。这把老师给气的,直说郝贝这样是不对的,应该让孩子多参加集体活动这样才能融入集体什么的……郝贝特别霸气的就回了一句:“我的儿子那么优秀,别人想和他们交往还得看他们同意不同意的,就不需要这些了……”

这个是真的,这半年,郝贝一边养身体,一边辅导两个孩子的功课,两个孩子真的,不是说的,你现在送他们去参加小升初的考试都能过关的,简直就是神童小天才,但她征求过两个儿子的意见,他们都表示没有跳级的打算,还是按着现在这样,慢是的读书就好。

挂了老师的电话后,郝贝就对身边的两个儿子挤眉弄眼的说:“把我们惹生气了,我们就去跳级,不在她这个班了。”

却不曾想到,开学后,两个孩子果真就跳了一级,直接跳到三年级读下半学期去了,这事儿就是艾米去办的,根本就不用郝贝去操任何心的,郝贝知道后,也只是挑了下眉,便笑开了颜……

又是春暧花开时,一宁也让送到了幼儿园,郝贝真是无事一身轻了,这半年来跟丁柔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三两天的总会回家走动一下,苏莫晓真就长住他家了,宁馨也时不时的来陪她,还有艾米,身边倒不乏有人陪着,但总归是少了那么一个人,看着手机屏保上的相片时,她总是会自言自语的问:“混蛋,你到底是要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话说完没两天的一个下午,正在午睡的时候,便被一阵大力的拍门声给吵醒,并伴随着门铃丝毫不停歇的响声传来。

郝贝坐起来时是一头的冷汗,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裴靖东了,梦到他……

听到吵人的门铃声赶紧的起来下楼去开门,打开门时就被人给一把拽住,没等她回神呢,人就被塞进了车子里,而那个着急的发动车子都发动不了的展翼还在那儿抱怨着:“你到底是多能睡,我都叫了多久才开门!”

郝贝忽然觉得有种不妙的感觉,握住门把手问道:“展翼,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展翼看着她那防备的样子不是不伤心的,是,他承认半年前他是有不对的地方,为了那事儿,他哥连走时都没有跟他讲过一句话,并且让苏莫晓转告他不许靠近郝贝,这半年多来,他也做到了,可是连郝贝也这样对他,他心里有点难受。

“放心,我带你去见我哥!”这是他会来接郝贝的原因,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也许他就通知苏莫晓或者宁馨来接郝贝了,实在是情况紧急。

他们负责去接应任务中的同志,正好遇上一场战斗,他哥被炸伤了,这会儿正在急救手术中,能不能救得回来,不好说,只能赶紧的把郝贝接去。

郝贝握着门把手的手倏地一松,瘫坐在椅子上,脊背都乏起一身的冷汗,梦中和现实中重合了,她做的梦,也是梦到裴靖东死了的……

直接到的机场,军有直升带着展翼和郝贝飞向了目的地医院,他们到的时候急救手术才刚刚结束,医生看到郝贝知道是家属后就说了,子弹从后心口处没入,只要再往前一分,就能击破心脏,所以还算命大,并嘱咐好好的护理,术后24小时是最关键的时刻,一定要给病人信心,只要24小时内清醒过来便没事了……

郝贝穿好隔离服被送进病房,看着那个被晒成黑碳一样的男人刚毅的脸庞时不禁潸然泪下……

“裴靖东,你混蛋,你不是说让我等你回来的吗?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怎么能就这样回来了?你不是说你会好好的活着回来的吗?你特么的这是让人抬着回来的吧……”

开始的时候是埋怨的哭骂,到后来就成了哀求。

“裴靖东,你醒来啊,你醒过来看看我,我的身体已经养的很好了,是你儿子暧出来的小鸡,杀了给我做汤喝好的呢,医生也检查了,说我身体现在很好了呢,我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等着我们再把那个失去的孩子找回来……”

“老公,求求你了,你醒来好不好,以后我都听你的话,求你了,醒过来吧……”

这一夜,郝贝就没有合眼,一直到天朦朦亮的时候,嗓子哑的都说不出来话了,握住的那只手动了下,她惊的站起来看着他,就看到男人终于睁开了双眼,扯着嘴角,似是想说话,郝贝赶紧给拿棉棒沾了水湿了唇,喜极而泣的说着:“你受伤了,现在不能喝水,医生说只能这样,你等着啊,我去叫医生。”

这人完全就是高兴的没脑子了,推开门就往外跑,把外面也走廊里守着的展翼给吓了一跳,喊着:“出什么事了?”

郝贝边跑边回头冲展翼说着:“他醒了,醒了……”

展翼一愣,推门而入,看到病床上那人果然的是睁着眼的,红着眼的走过去,跪在了地上喊着:“哥,对不起,没有找到二哥的尸体……”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一白,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郝贝带着医生赶来时便是这么一个情况,把郝贝气得抓起展翼就是一巴掌轮了上去,“展翼,你给我滚,你给你滚听到没,你滚!”

展翼被推到了门外,医生进去给裴靖东做了检查,而后劝着郝贝说:“没事,只要是醒过来一次,就算是醒来了,不放以后话,还可以再监测到满24小时的。”

郝贝气愤难平的走到外面,给苏莫晓打的一个电话,是安排三个孩子的事情,可是苏莫晓的电话没有打通,只打通了宁馨的电话,交待后,便安心的在这儿住了下来专心照顾裴靖东。

裴靖东这一睡,是三天后才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是白天,已经转到普通的病房,秦立国带着另一个领导人叶学平过来的,正好遇上裴靖东刚醒来,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便是一队的嘉奖,因为此次任务的成功,他被升了一级,并且这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莫扬和裴靖南并没有死,可能还活着,因为清理战场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

到终于轮到裴靖东说话的时候,裴靖东才开口说:“阿南在悬崖底,你们去找,去找!”

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惊,秦立国便转身去打电话,很快就派了搜救队出去。

这次找到莫扬的依旧是苏莫晓和凤阳,那场战斗中苏莫晓也是战场清理人员,清理的特别的仔细,在凤阳的帮助下,终于找到在半悬崖的地方奄奄一息的莫扬,苏莫晓看到莫扬时,以为真就不行了的,却听凤阳说:“没事儿,他这是盅毒发作……”

“什么盅毒?”苏莫晓问。凤阳便照实说了,那是在意大利的时候,有一次莫扬伤在胸口处,他给莫扬动手术的时候,创伤太大,并且对方的匕首里是有毒的,想清除那种毒需要的时间真就太多了,而且莫扬又要求以最快的方法能好起来,那就只能以毒制毒,所以他在莫扬的体内下了毒盅,利用毒盅来吸取莫扬身体内的毒素,这样的话,莫扬才会尽快的好起来,只是莫扬也要忍受在毒盅进食时那种噬骨般的疼痛,并且这个毒盅在把莫扬体内的毒素全部吸完之后,便会反噬成为莫扬体内的血盅,凤阳虽然是动植物毒性研究这方面的专家,但至今也没有研究出可以把毒盅成体后从莫扬体内逼出来的方法,所以当初想的是,如果一旦盅体成熟,便以血盅的方式,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只能是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却没有想到莫扬会突然这样,说明毒盅已经成体,就必须尽快找一个人做引子,把盅给引走,不然血盅一旦再成体,那就会反噬了莫扬的,并且血盅的成长速度是不可估量的,连凤阳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准确的时间。

苏莫晓深吸口气问:“那引到我身上吧。”如果这样可以的话,那就引到她身上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就这样死去。

凤阳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莫扬是男人,如果要引也只能找到一个男人,引到那个男人的身上,才行,这个如果苏莫晓会引盅的方法,凤阳愿意引到自己的身上,反正他的命就是莫扬救的,这一辈子为了莫扬就是去死他都没意见的。

“找,现在就找,我不信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苏莫晓咬牙吐出这句话来,便要找人。

莫扬被疼醒来时,看到苏莫晓和凤阳就指着山下喊:“去救他!”

苏莫晓让凤阳看着莫扬,自己下山去找,便在一滩污泥里找到了昏迷不性的裴靖东,她知道裴靖东已经被送往医院,并且清醒了,所以这个不是裴靖东,是裴靖东的双胞胎弟弟裴靖南!

苏莫晓探了这人的呼吸,还活着,便背着人往山上爬去,到了地方把人一放,指着人跟凤阳说:“引他身上。”反正她说过,她替裴靖东把郝贝照顾好,裴靖东要把她弟好好的给带回国的,这是裴靖东欠她的承诺,既然现在只能活着一个人,那就让她弟活着吧。

莫扬这时候迷糊的睁开了眼,抓住凤阳要动作的手摇头道:“不,我会在这里,就是来找他,凤阳,你是最懂我的人,不要做这样的事,我宁愿死!”

这可把苏莫晓给气得,直接就拔枪了,逼着凤阳动手,凤阳摇头劝着苏莫晓:“我们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如果真的用这个男人做了引体,莫扬就是醒了也得给自己补一枪死掉。”

苏莫晓气极真想一枪崩了裴靖南的,却是忽然想到一个人,便抓住凤阳的手:“你没办法的事儿,如果是一个很懂盅的人,会不会有办法?”

凤阳一愣,苏莫晓便一股脑儿的说了苗奶奶这个人,凤阳一惊便道:“难道是苗少兰?”

苏莫晓摇头,拿出手机就打给郁默,也没管接电话的是谁,上去就问:“郁默,苗奶奶的全名叫什么?”

接电话的是其实不是郁默,是郁凯,郁默刚下手术正在浴室洗澡,看对方的样子很急,便说了句:“你等下,我问下。”说完扬声冲浴室里的郁默喊了一嗓子,郁默说了名字,郁凯又对电话里说了句:“苗少……”没说完呢就发现对方已经切断了通话,郁凯看着上同被挂断的字样,把苏莫晓三个字看在了眼里,对苏莫晓也算认识,只知道是个男人婆,却没想到,还特么的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实际上,因为苏莫晓已经听到郁默回的那句苗少兰,所以才着急的挂断了电话的,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弟弟的生命!

“就是她,行吗?”苏莫晓着急的问着凤阳。凤阳点头,行,太行了,凤阳的盅串之术,实际上是跟他前妻学来的,他前妻也是自小被狄龙收养的,从小就喜欢玩些奇怪的虫子之类的,凤阳跟着学了不少,后来再加上研究,又了解过一些,并且对苗少兰的名字,记得最清的不是后来自己了解的苗少兰,而是前妻小时候逢人便自夸的那句话,他到现在都还民得,那小小的少女孩扬着脑袋,一脸的骄傲神色道:“我外婆可是苗少兰,苗族盅术之家的传人,你们等着,早晚我会把这些虫子变成盅种到你们身上的。”

那年,小小女孩长成少女,也完成了她种下的第一个盅毒,便是种在凤阳身上的,由此,凤阳才进定步研究,并知道苗少兰这个人物,的确是苗家唯一幸存的盅术之家的传人,只是他开始找过几年,并没有找到过,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这么轻易的就找到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搜救队的人员到达的时候,便遇上苏莫晓一行人,苏莫晓简单的交待了下,便把重伤的裴靖南交给搜救队,而她和凤阳则带着莫扬直奔云南去找苗少兰去了。

半个月后,裴靖东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能坐起起,并且早就开始进食,便转院回了京都。而裴靖南则在另一家医院里,医生说还没有醒来,估计是摔下山崖的时候伤到了脑袋了,这个什么时候醒来就看天意了。

裴靖东转院后,吃喝换衣服这些全都是郝贝伺候着的,没有借任何人之手,对于这点,郝贝没有一点点的嫌弃,但却莫名的总是躲避着裴靖东的一些突来亲热,不是很明显,但是每当裴靖东想去亲她的时候,她都是下意识的躲开了。

就如此时这般,她给扶着裴靖东躺下的时候,便被裴靖东伸手一勾带到了怀里,眼看着就要亲上的时候,郝贝扭头让男人亲在了侧脸颊处,不自在的说着:“别闹,压着你伤了。”

这点让裴靖东很无奈,这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从他回来到现在,亲过几次脸,一次嘴都没亲到过,郝贝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大部分都是这一条,别压着伤口了,人家这么关心你,怕压着伤口,你也不能不领情的吧,但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

其实,郝贝也很心烦,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下意识的不想和这个男人去亲昵,她私底下问过顾竞然她的这个情况,顾竞然说可能是流产给她的阴影太大了,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抗拒,只能慢慢的调整心态。

郝贝听完觉得很有道理,所以就跟裴靖东在这件事情是沟通了一下,话说的很诚恳,就是希望裴靖东给她时间,让她慢慢调整心理。

裴靖东听罢就锁紧了眉头,好不容易有个老婆,几经生死的回来,居然抗拒她的亲热,真是因为流产造成的阴影,还是其它的?为这个事儿,他还特意的约见了一面顾竞然,约见的情况暂不细表,但是之后便没有再逼过郝贝面对这种亲热,但时不时的小动作也是不断,让郝贝不堪其扰,就这样到了一个月后。

裴靖东出院,终于回到了家,崭新的房子,郝贝和孩子们也才刚住了半年多,甚至他是这个家里第一个住进来的成年男性,新家,每一处都透着温馨,不管是沙发上的几何靠垫,还是米色带着小碎花的落地窗帘,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气息,仿佛在欢迎着男主人的归来一般,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

历劫归来,少不得又是请客吃饭,告诉众多亲朋好友回来了,郝贝这一天累的腰都快断了,因为裴靖东才刚刚出院,而且也都是自家人一块儿吃个便饭,所以是在家里自己动手做的,这半年多来,郝贝的厨艺可是精进不少,再加上有宁馨的帮忙,应付一大家子的晚餐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餐后的收拾清理工作可也不轻的,还好裴靖东不是甩手掌柜,进了厨房干起活来比郝贝都干的快,急切的好像一会儿有什么大事儿一样的,不禁让郝贝笑他急着干嘛去呢。

裴靖东嘿嘿笑着凑近正在擦碗的郝贝说:“老婆,我身体可完全的好了,今天晚上你可不能拒绝我了……”当他这么说的时候,郝贝打了个冷痉,心底莫名的盼着天不要黑,然而时间不可能停在这一刻,夜晚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悄悄的到来。

厨房里的活快干完时,裴靖东就让郝贝先上去哄孩子们睡觉去,小曦和小瑜现在不需要哄,要哄的就只有一宁一个人,一宁平时还要听两三个故事才睡的,今天却睡的格外的早,只讲了一个故事小丫头就睡着了,郝贝深吸了口气,在一宁屋子里洗了个澡换好衣服才回房,推开门时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男人唱的不着调的嘻唰唰嘻唰唰的歌儿……

没多大一会儿裴靖东洗了澡后只围着个裕巾便出来了。此时,郝贝正在坐在床边,紧张的就像个新婚的小媳妇一样,裴靖东拿过脖子上的毛巾扔过去道:“给我擦头发吧,看你紧张的,放心,我会很轻的……”

郝贝接过毛巾,脸上又是一红,秀眉紧紧的蹙着,拿过毛巾,半跪在男人身后的床上,直起身给他擦头发,擦着头的时候不禁没话找话的问:“听说你弟也醒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裴靖东慵懒地回着:“我不打算让他回这边,他摔了头,失忆了,我想把他送到江州的老家,医生说多让他接触过去的事物,可能地他更好。”

郝贝哦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给他擦头发,视线忽然就停在男人的后背的某一处,那儿黝黑却又光滑,还乏着一点点水珠子,本是很性感的样子,之于她却是五雷轰顶,脑袋轰的一下,一切好像都有了答案,耳边也是嗡嗡嗡的像是有一堆苍蝇在乱飞一样的,就在这时……

裴靖东在问她:“你说你见了我和阿南能分得清我们谁是谁吗?从小到大,我家人都是根据头上这一撮不一样的头发认出为的。”

郝贝开口答:“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如果我连谁是我的丈夫都认不出来,那我就是这世界最大的傻瓜了!”

裴靖东一怔,没再说什么,转身把郝贝压在了身下,郝贝的身子一僵,手握成拳,一双澄澈的大眼死死的盯着身上的男人,男人一伸手捂住她的眼,低头去亲她。

郝贝一伸手推开他说:“你等下,有件事儿,我想必须要告诉你。”男人松开她,和她一样的平躺下来问:“什么事儿?”

郝贝深吸口气才开口说:“关于在蛇岛,我和莫扬是怎么生活的,那一个月的事儿,我想告诉你。”男人眉目暗沉,淡淡的恩了一声,表示有在听。郝贝便接着说了:“其实说起来很长,但也很短,总结一下就是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照顾你,就是怎么照顾莫扬的,并且就如上次我无意说出的梦话一样,前半个月莫扬总是发烧,我怕他不能好,每个晚上都是敞开上衣抱着他的头……”

男人听到此处,猛然坐起身,很快的动作压在郝贝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我都不介意,因为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我!”

郝贝伸手挡在胸前,一字一字的说着:“你可以不介意,我却没办法不介意,我们先分开睡吧。”

“郝贝,你开什么玩笑呢,这就是你对历经生死归来的丈夫的态度么?”裴靖东寒着一张脸质问。

郝贝推开他,坐起来,看着他冷笑一声,反问:“请问你真的是我的丈夫,跟我生活过三年的男人么?”

裴靖东呵的一声冷笑着质问:“这是你为自己爱上莫扬想离开我找的借口么?我不是裴靖东谁能是?”

郝贝知道对这个人是多说无宜的,便直接走出了房门,到了一宁的房间,抱着小一宁窝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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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快穿]甜文模拟系统: 叶悠是某小说网站里爱写了无数读者有一天编辑大人愤怒了,把叶悠丢进了文库里——“去甜文里历练吧!!”[食用指南]■穿越在不同的甜文里,不是攻略是让叶悠去感受甜文□偏向男宠女,夏天吃点小甜品不好吗文保证完结不坑。其他言情文w 如鱼溺水 | [重生]熊孩子手记 | 你是最秘密的秘密基友家的文:[重生]演技一流其他小说戳专栏→w→ 时更新三章,希望大家支持正版&
武侠 连载 21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