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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人笑眯眯的对蔺将军道了“恭喜”。
可传说中该是“喜气洋洋”的蔺家,实则是一片沉重压抑,像是弥漫了黑气一般,死气沉沉的。
夫渠也没有退了婚的轻松,反而脸上阴沉的厉害,像是蒙了一层雾。
衡止在忙着给枫桥上药,两个人脸色也不好看。
所有人都像提线木偶一般。麻木,面无表情,心中不知所想,乱糟糟如一团麻。
只有连城一个人还是清醒的,没像他们一样脑子里浆糊糊,他思绪顺得很。
这次很奇怪,去沅州的事情,是廖飞辰自己请命的,说是上一次去赈灾之时便是他在跟着,这一次也能稳妥些。
以前,连城从没有怀疑过廖飞辰。这个算的上是他“叔父”的人,他一直颇为依靠。
廖飞辰是自幼便跟着慎王的将士,一直将连城当做自己的侄儿一般,待他身为亲切和蔼。虽说这个“叔父”,连城甚至都没见过几次,却一直觉得他甚为安稳可靠。
他小时候,廖飞辰来看过他几次,总是和蔼的笑着,摸摸他的头,问他最近又读了什么书,可对最近的战事有什么理解。
有一回,廖飞辰给他带了一些兵法之书和一些刀剑器具,还有一包凉糕。
他自然是对那凉糕不感兴趣的,被某个小姑娘扯着嗓子赖在他床上讨走了。
后来……后来怎么了?
他想起来了。后来那凉糕,蔺芷蘅只来得及吃了一块儿,便被蔺将军叫去罚跪了,理由是“为女不知女德”,还有“辱了连城公子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