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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陶君兰笑着迎了上去,又让杨振宁坐了自己的位置:“为了这点小事,还让四哥跑一趟,真是不应当。”
杨振宁来之前是得了父母的嘱咐的,因此当下便是立刻笑着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这事儿父亲和母亲也是知晓了,不过是个奴才,仗着自己是母亲的陪房就这般猖狂,纵然妹妹你不打杀了他,送回沛阳侯府也是要打杀了的。”
杨振宁一说这话,登时赖大就抖了起来,一开口都带了哭腔了:“四爷,奴才不是故意的呀!奴才罪不该死啊!这马惊了,奴才如何能预料?”
那意思,分明就是在指责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了,草菅人命了。
陶君兰看了杨振宁一眼,但笑不语。
杨振宁却是怒目一瞪,连声冷笑:“好一个不能预料。我问你,府中拉车的马,都是训练有素的老马是也不是?”
赖大一怔,“是。”
“我再问你,马因何所惊?”杨振宁大声问道。
赖大声音低了下去,“是被一小儿扔的炮仗和石头惊了。”
杨振宁越发笑得厉害了:“府中老马纵然受惊,可也绝不会狂奔出一条街还安抚不下来罢?更不至于那般狂躁的撞上端王府的马车罢!只被炮仗和石头所惊,你但凡安抚一二,绝不可能失控!”
杨振宁的确是来表明态度的,否则也不会这样犀利的将真相不管不顾的点了出来。要知道这样一点出来,那可是再无遮掩的可能了。
赖大是侯府的家生子,若真是查明了这其中有问题,那后果自是不言而喻。若是不彻查清楚,沛阳侯府岂不是脱不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