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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素来名声不好,早朝更是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有位以直言不讳著称的老御史,当着天子和朝中众人的面,把卢家的旧账翻了个痛快,细数罪名三篇,直骂:“东汉外戚之祸便是前车之鉴,如今卢家既无马援之功,又无邓禹之能,却敢专横跋扈,残害士子,连忠良之后尚且敢于谋害,来日若有了半分功劳在身,岂不是要一手遮天?”
卢家当真是冤的没处说,他们就算是想一手遮天,也得有那能耐。这景朝上下,文臣看不起他们的外戚身份不屑与之为伍,武将又跟他们沾不上边,他们家中上上下下,也就仗着宫里的皇后娘娘撑腰,做些欺压百姓调戏民女的事来。
说白了,大奸大恶的事,他们没能耐做,使个坏撒个泼,却又踢到了铁板。
卫鹤鸣称病在家躺了三天,这事在朝堂上就吵了三天,这几年没有什么战事、又少有天灾,朝堂上的重臣闲的发慌,光是为了一首反诗就能吵一天,更何况这事涉及到了外戚,直戳了众臣子的敏感点。
卢家有苦说不出,卢父只得当庭自辩,甚至将当天卫鱼渊当日租牛的那几家农户威逼利诱了一番,录下了口供呈到皇帝手中,以证是卫鹤鸣伤人在先,且当时并没有受伤。
却不想后脚就有御史参了他一本屈打成招,逼着农户作证。
气的卢父有理说不出,几次三番地陈词,却越说越显得无力。
最后卢父没法子了,心里也清楚可能是自家的混小子干的,却不得不指天咒地地发誓。
一直一声不吭地卫尚书只冷哼了一声:“做贼心虚。”
卢父昏厥当场。
后来皇帝也没了法子,只好悄悄召来了卫尚书,语重心长道:“爱卿,此事我也知道鹤鸣委屈,只是毕竟都是孩子……”
卫尚书工工整整行了一个大礼,声音竟然有些沙哑:“臣,就这么一个儿子。”
皇帝不说话了。
卫尚书当年是他钦点的探花,那时候他还是雄心勃勃的时候,卫尚书从那时候起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软硬不吃,也没个人缘,却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