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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灯瞪着那灵芝草微微抽动眼角,一把将破晓推向远处,大手一伸,背后的幽昙有生命般的瞬间飞起,猛地飞向空中,不安的发出‘叮叮’声。
“哇!”竹无伤拉着破晓一同站在了天桥边,不敢靠近,这或许才是刚刚开战,如此两大高手对决,不知后果会如何。
周围大大小小山峰无数,如今早已倒塌了十多座,不知最后紫桑山会不会真的被夷为平地?
破晓眼睛眨也不眨,深怕遗漏掉什么重要画面,这太刺激了,不过不得不说自顾晚灯来了后,她连一丁点危险意识都没了,因为感觉,她感觉这个男人就是神人,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在他的背后就一定安全。
周围的百年老树开始疯狂摇摆,体力不支的几乎全部断裂。
随着顾晚灯伸手一摧,黄白色昙花灯立刻发射出一道接一道的水蓝色气流,以千钧一发之际挡开了那紫色气流。
而祭剑魂没有收手,反而显得越加愤怒了,源源不绝的内力一道接一道,被打到的山峰均会崩塌,滚落时散发出石破天惊的巨响,可以想象到倘若山下有人家的话,此刻定面临着比地震还要可怕的危险。
“祭剑魂,你再不收手,顾某定对你不客气!”顾晚灯露出严厉的表情,没有任何惧怕,可见祭剑魂并非他的对手。
“尔等杀我徒众,偷我宝物,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顾晚灯,往日本尊还敬你是一条汉子,如今居然同这等贼人同流合污,你配得上济世医仙这四个字吗?”祭剑魂再次被打得倒退一步,阴冷的指着顾晚灯破口大骂。
该死的,不打不知道,往年这人来讨药时,没给他,最后离去了,还以为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原来武功这么高,不过也并不觉得太奇怪,毕竟这人成天没事就在神仙谷里修炼,加上他本身就资质了得,会这么厉害也合情合理。
只是没想到会来管他的闲事,这些贼人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顾晚灯闻言确实有短暂的蹙眉,仿佛也觉得这样不对,沉声道:“总之今天这几人顾某定要带走,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完全不容拒绝的口吻,听的破晓一堆人感动得差点落泪。
“为了这几个不相干的人,毁你一世英名,当真不后悔?”
“顾某行医,为的就是救人!”
祭剑魂见说不通,再次汇聚力量,眯眼道:“那今天你就陪他们一起下黄泉吧,上!”
话音刚落,立刻从四面八方飞出数之不尽的黑衣人,全体落在各个山头,能入眼的山峰上几乎全都黑压压一片,破晓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可她干的就是黑吃黑,一直不按牌理出牌,见过黑社会跟人讲道理吗?可看顾晚灯好像真的很在乎名节,居然开始责备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是在救她,可他又是正派,烦死了,好吧,要是能活,她跟他认错就是了,毁了他的名声,她想别的办法弥补总可以了吧?
“冥顽不灵!”顾晚灯同样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开始汇聚掌心,凤眼内开始布满怒火,就在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袭来时,也就在祭剑魂喊完‘卧龙取胆’时,双手阴郁的大力撑开。
顿时两道透明的气流飞向在空中旋转的幽昙上。
‘轰’的一声,只见那漂亮的灯身散发出巨大蓝光,呈圆形状眨眼间四下散开。
“啊!”
“呕!”
黑衣人们几乎连退缩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被气流撞击得飞向了远方,四周所有的生物和大山纷纷被罩上了一层蓝色冰凝,就连最大的紫桑山都被寒冰包裹住,连飞翔在高空的苍鹰都停顿了一下,后变成一只结了冰的飞翔物,开始陨落。
“我的妈呀!”
破晓看看脚边,除了这石台还完好无损外,周围就像是一个庞大冰川,而且耳边不断响着巨石的碎裂声,一眼望去,几乎所有的山峰都在冰内开始破裂,祭剑魂脚下的山峰也开始晃荡。
而顾晚灯残忍的大手一挥,冰像是空气一样化解,而那些黑夜人则陪伴着所有山峰滚落。
最高的紫桑山像被抽了根一样,就那么倒塌下去。
“吸!”祭剑魂倒抽冷气,察觉脚下有异动,快速飞身置顾晚灯对面,不一会,四周山不像山,树不像树,倒得就脚下一座山还完好无损,脸上有着惊恐,缓缓将视线移向前面的男人,内心里过于震撼,知道一切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毁于一旦后,双手逐渐收紧:“你信不信他日本尊定取你项上人头?”
“败军之将,口气还这么大!”猛雅无比鄙视的撇了那怪异男人一眼。
破晓也很是气愤,刚要帮顾晚灯说话时……
“今日本就是我等多有得罪,纵使他日你若有本事,那顾某定奉陪到底!”顾晚灯收回幽昙,一本正经的回道。
唔!某女傻眼,这顾晚灯还真是个好人,这祭剑魂分明就是自知不如他,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还是这种威胁的台阶,要是她的话,肯定杀了他,而顾晚灯居然还顺着他,哎!这就是正派。
“最好留住你的命,哼!”冷哼一声便飞身离去。
竹无伤很是不解的看向顾晚灯:“顾神医,你当真不怕放虎归山啊?”
“是啊,万一……呃!”见男人厉眼瞪来,某女赶紧住嘴,本来就是嘛,放这种人走,迟早会有麻烦的,对自己将来会有威胁的人岂能留住?
“还不走?”顾晚灯冷冷的说了一句便像拧小鸡一样拧起破晓的衣领就那么飞了下去。
紧接着竹无伤挽住韩儒,崔墨奇拉着王忠一同紧跟其后。
这一仗打得太爽了,估计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短短两天,六十万人一个不留,紫桑山全体被摧毁,这恐怕不出半个月就会传遍天下了,而顾晚灯的名声也将被毁,可绝对无人敢说是非。
因为这等强势的人,谁敢惹?
就是天下两大帮主也不敢想象世间竟然有这等厉害之人,要说他们连祭剑魂的百分之一都不如的话,那么和顾晚灯想比,他们连蚂蚁都不算,顶多就是一粒尘埃。
回到武陵山,大门紧闭的厢房内,破晓双手揉捏在一起,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视线随着那绝色男人而转动,此刻屋内就他们两个人,完全猜不透这男人将两个长凳搬在一起要做什么。
不一会,顾晚灯取出一根藤条指着合并的长凳,并未开口,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破晓。
“干什么?”某女头皮发麻,似乎想到了什么,手拿藤条,这还看不出来吗?以前她这样做的时候,墨儿就一定会遭殃。
藤条点点长凳,某男一脸毫无商量的模样。
破晓赶紧摇头:“我不去!喂!你够了吧?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帮你取灵芝草?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想怎么样?”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该死的男人,还真想打她啊?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打她?
再说了,她都多大的人了?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的黑道上呼风唤雨,到了古代又是将军,怎能被打?又不是小孩子,死也不要屈服。
顾晚灯微微眯眼,冷冷道:“你是为了你自己!”
干!他怎么知道的?说真的,多半确实是为了那二十层内力,只有一小半才是取灵芝草,胸前开始继续的起伏,他对祭剑魂都可以给台阶下,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总是拆她的台?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越想越委屈,难道说在他心里她连一个不相干的人都不如吗?
“是啊,我就是为了我自己,怎么样?”大步走到男人面前,仰头高傲的唾弃:“你以为你是谁?我爹还是我娘?你有什么资格来打我?说起来咱们只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当初是你自己说咱们没任何关系的,既然如此,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来支配我?”
果然,顾晚灯没再要求对方爬到凳子上去,而是捏着藤条大步走向门口。
“你干什么去?”破晓迅速冲到木门后伸手挡住。
“闪开!”毫无温度的两个字自薄唇内吐出。
妈的!真是要疯了,某女狠狠抓了一把头发,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你这男人度量怎么这么小?不就说你两句吗?至于要走吗?算了算了,来吧!”黑着脸爬上了长凳,哎!比起男人就此离开而再无交际,她情愿被他打一顿,莫非自己有被虐倾向?
顾晚灯也不客气的跟过去,举起藤条大力打在了女人娇小的臀部。
‘啪!’的一声,破晓仰头大喊道:“啊……好痛啊,你下手轻一点行吗?”
‘啪啪啪!’
“唔……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拜托你别打了!”该死的男人,下手一点也不留情,不知道柳条打人最痛吗?屁股一定流血了,感觉都肿得要撑破亵裤了,额头冷汗直冒,最后干脆咬紧牙关不吭声。
打了五十多下,顾晚灯才收手,倾尽风华的细睫动了动,不含感情的问:“错哪里了?”
破晓紧紧抓着长凳大口吸气,希望可以缓解一下屁股上的刺痛,偏头阴郁的大吼:“老子的屁股都要烂了,你他妈的不要得寸进尺……唔!”
‘啪啪啪!’
真是无语问苍天,在心里将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后才想起自己的儿子,是不是每次打他的时候,他也在心里骂她?唯恐再打下去屁股出血,求饶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莽撞的去惹祭剑魂,不该为了内力连命都不要,不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晚灯扔掉藤条走到一旁的凳子上落座,大手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许久后才事不关己的点点头:“出去吧!”
去你妈个头,该死的,这叫她怎么出去见人?害怕再遭殃,只能忍辱负重的翻身下地,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艰难的走到门口,斜睨了身后一眼抱怨:“当初是你自己叫我去取灵芝草的!”那个时候他怎么不说她做错了?
“你还说?我是让你这样去取的吗?”‘啪’茶杯重重的被搁置桌面,发出了令某女心头一跳的响声。
转过身低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其实她知道他此刻一定很生气,因为这个男人把名声看得太重要,而因为她全部毁于一旦,小步挪到男人的背后讨好似的为他捏肩,开始打太极:“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还有当时我那么冲动去药王洞是因为只有里面才可以躲避,真的,你都不知道当时多危险,我们要不去药王洞一定会死于非命的,既然进去了,就得拿血莲和灵芝草是不是?如果不是情况危急,我可能会深思熟虑,想别的办法去取,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巧!”
男人的脸色也在渐渐好转,听了半响才长叹道:“若不是恰好今日是师傅的忌日,需要途径此地去祭拜,你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你该不会……”一个大胆的想法注入破晓的脑海,张口结舌的盯着男人的后脑,她怎么没想到呢?这个男人做了这么多,好像真的是在担心她,暗暗吞了下口水,小时候爸爸很暴力,打她的时候总是用皮带抽,却没有乱打,只打她的屁股,而今天这个男人也是打她的屁股,都说玉不琢不成器,但雕琢时也需要以正确的手法,否则定会适得其反。
这个男人今天是因为担心才给她一点教训,以免以后再去冒险吗?孤独了两个世纪的心好似就在这一瞬间变暖,缓缓弯腰将下颚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幸福的笑道:“你喜欢上我了?”
当时她记得很清楚,这个男人走的时候根本连看都没看竹无伤他们一眼,那一刻他的眼里好像就只有她一人,那可以理解为他只因为她才救了大家吗?
“胡说!”顾晚灯冷冷的撇开头,但肩头好像正在被某种液体湿润,不免放柔了声音:“救你,是因为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