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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已经散去,黑暗渐渐笼罩天幕,远处亮起昏黄的灯笼,在黑色的夜里显得明亮而温和。凌墨棠将小院里石灯内的蜡烛也点上,这样就显得小院不是那么昏暗了,她又转身回屋取了方桌出来。
将烛台放在放桌上点亮,用灯罩罩上,桌上还有几页轻薄的纸,纸上是关于玻璃制作的方法和化学程序,她用石块压在纸上防止纸被风吹开。
秦雪和苏灼华都要闭关,那她们的小院没人居住,她倒是不好再睡在她们的院子里了,毕竟主人不在家哪有客人鸠占鹊巢的。
所以,凌墨棠打算这段日子把小院改造一番,收拾个睡觉的地方来,房间里都被各类器材、瓶瓶罐罐占满了,没有多余睡觉的地,所以她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院子外。
本来是准备将那三人合抱才能抱住的老树砍掉的,但最近凌墨棠发现这老树居然出嫩芽了,新开出的叶子青青翠翠的,她倒是没忍心下手了,也就由着两层楼高的老树继续长了,说不准夏天还能乘凉。
她的院子里本来墙角里就堆了一堆砖头,她正好利用那堆砖头砌成一个简易的烧冶台,放在院子中央,这样用起来也方便,而墙角这些地方她可以依墙搭建一个小回廊,回廊上面用木条固定好,一半的侧面密封可以遮风挡雨,摆张卧榻是正正好,一半的侧面镂空,下雨的时候可以趴在镂空的地方看雨。顶上再种上可以垂下来的藤蔓植物,这样就有点美感了。
最好三面墙头都种上蔷薇,因为蔷薇能吞进空气中的毒气并且消化,比如硫化氢、氟化氢、苯酚、乙醚等有害物质,这样不仅能美化院子的环境,还能净化她制作过程中留下来的有害气体。
她在小院里四处走,手里拿着炭笔在纸上初步构建小院的模型,这些差不多弄弄就好了,毕竟这个小院也住不长久,等进了内门还会重新分配住处,现在只要能住能睡觉就行了。
凌墨棠是实干派,设计好之后直接就干了起来,有灵气就是不一样,劈砖砍柴和玩似的,最重要的是在劈砖砍柴的过程中她运灵的动作也越加熟练,一个时辰之后就已经将烧冶台制作好了,她又将用剩下来的石灰混着水将墙角有些残缺的地方重新砌了一遍,使墙体变得平滑。
等做完这些的时候,石灰已经全部用完,堆放石灰的地方又空出一大块地方来,小院的地方倒是宽敞了一些。
她伸展四肢,往门口的长椅上一坐,仔细看手里制玻璃的化学式,玻璃的主要材质是纯碱、石灰石、石英,纯碱她已经可以很快的制作出来了,石灰石和石英只要和杂货居的人购买就可以。
左右今晚无事,还有些时间不如老树下打坐好了,每次打坐之后都神清气爽堪比美梦一场,凌墨棠从屋里找了个蒲团放在老树下,以后打坐修炼就固定这块地了。
一轮红日从东墙爬上来,凌墨棠正好结束整十二周天的运行,经过一夜修炼之后她的身上出了一层油腻腻的黑汗,她知道这是由于运行空冥诀时,体内经脉在拓展梳理时体内自动排放出的污渍与毒素,毕竟她祖传的空冥诀有洗髓易经的效果。
她忍着身上的污渍去打了水回房,她碎碎念:“洗个澡都这么麻烦,要是有自来水就好了。”她倒是想做出个自来水管便捷你我他,但是这过程太复杂了,她只是一个人在战斗,别说挖土埋管道了,就是用来埋在地下的管道都不是她凭借一己之力可以制作出来的,所以通自来水这种想法还是想想就好。
运灵将水温烧到正好之后,她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一身的清爽,将湿漉漉的头发就这么自然垂落下来,长发已然及腰。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她是中短发,走在大街上看到长发飘飘的女孩她总是想:不知道这些人上公共厕所蹲坑时要不要撩头发,不撩的后果是什么样?
穿越之后,凌墨棠深刻体会到了,蹲坑一定要撩头发,不然后果很严重,能恶心你一个月。
有一阵她极度想要把长发剪了,但遭到了凌霄和虞晚音强烈的反对。
古人认为将长发突然剪短那就相当于被砍一次头,相当不吉利,其实也是这么个理,如为情所困的女子忽然削发为尼了断红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原来活在红尘的她已经死亡了。
古代,更有断发代表杀头一说,所以古人是视头发为生命的,只能短短的修剪而不能一次性多剪。
今日,演武堂凌墨棠是不想再去了,估计那些内门弟子见了她又要使出些什么手段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如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看书琢磨琢磨还有什么可以制作出来的发家致富的玩意。
凌墨棠身上松松垮垮穿了件青色门派服,由于腰带没系衣领口松松垮垮的,颈下肌肤滑腻透白再向下露出两边均匀对称的锁骨,她双腿一盘窝在靠背椅里,腿上随意搭了一块蓝布毯子,将垂落还带着水汽的长发撩至耳后低头看书。
暖阳照常升起,透过古树的枝枝蔓蔓,金色的阳光洒在门前,正好将她笼罩其中,衬的她皮肤透白如雪。
一时间,院子很静,人也静,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思。
沈渊是第一次进入凌墨棠的院子,也不知为何从乱岗山下来之后就信步走到了此处,莫名想要看看凌墨棠这个每天都似乎过得很鲜活很闹腾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
院子里狭小的空间,和一地稀奇古怪的东西让沈渊眉头微皱,再朝里看映入眼前的就是侧对着他手捧书卷浑身慵懒的凌墨棠,这个人还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啊,沈渊故意散了灵气走出动静,可低垂眉目的凌墨棠就是没反应,走过去一看,沈渊唇角勾笑:以为这人突然好学了,却原来是提着书睡着了。
他从凌墨棠手里抽出那本《百草卷》,手指往凌墨棠额头上轻弹,凌墨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面沈渊那张清冷而无欲无求的脸就在他的面前不断放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