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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邻右舍风言风语传的很厉害,那几天刘大妈还一个劲的鼓捣,说你时常带着男子到你的房子玩至深更半夜?我们家可丢不起这个人。伤风败俗呀!”母亲声色俱厉,凄怆地堕下泪来。
“你怎么老糊涂成这个样子。我左不过是和三五个朋友搓麻将,这也有错?我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连个来往的异性朋友都不可以有?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那套旧社会的封建思想早就过时了。”素白斤斤计较,批驳母亲的话。
“过时了?”母亲错愕着上嘴唇,落不下来,半晌说道,“世风日下,任你是什么时代,男女的关系,总是要泾渭分明的。不是妈思想老套,你总要顾及他人的视听,人言可畏呀!”
母女俩的争辩从日上三竿起,直至午后。素白的嗓子沙哑了,母亲也有气无力地躺在床沿上,气息奄奄。
焕之听见屋里没有了声响,早耐不住腿脚,跑了进来嚷着要吃零嘴。素白抹了一把泪,拉起儿子的手,冲着屋外走出,边走边说道:“走,妈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三个月后,素白还是回到了这个鬼地方。这天是素白结婚的大喜日子,新郎是一个企业的老板,五十岁出头了,离过两次婚。矮矮胖胖的体态,活像个弥勒佛,粉头油面。两人是经多嘴的刘大妈介绍认识的,素白的心早是死了,她只抱定了一个想法,停住了街坊邻里的嚼舌根,也就是停住了母亲聒絮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