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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危险至极,但情况特殊已经没有任何容许他拖延或者选择的余地了,而且大脑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位离经叛道的“盟友”,将会成为给他成败上最关键的一环!
风险?
那都是早就习惯的东西了,此刻多出的每一天都是他从“魔鬼”手里抢过来的,即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那三个字。
所有跟“生”相关的东西,我都会精细布局,极力争取!
和之前的他一样,这位槙岛圣护同样是被大社会排斥在外的……假定从逆向推理过来,他利用自身的特长怂恿边缘人物犯罪,其最终结果均是引起警方的重视、社会的骚动。将所有脉络整理起来最终也不难发现背后的操纵者是谁,所以说——!!!
“你很寂寞吗?”椎名陆寻的声线柔软了起来,似大人的诱哄,“因为无法被秩序认可、被规则裁决,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
证明——你也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就跟我的惯性阅读是一样的。
槙岛听了后立刻哈哈大笑,“还以为椎名君能有什么高见呢……没想到最后还是说出这种大义凌然又没有营养的话,我并不需要所谓的认可。”
椎名陆寻并不生气,只是按照自己的思维继续解刨说。
“做传统意义上被‘认可’的正确的事与你而言均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你生来就具有的可以免于惩罚的独特色相。就像青春期的孩子喜欢做错误的事来证明自己一下,不被约束的你立刻就厌倦了这种状态,因为你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绝对免罪的……于是你试图通过新的手段来充实自身,你马上就找到了适合你的方法——犯罪。”
“你是‘纯白’,自己犯罪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况且你自认自己心理正常没有任何缺陷,并不需要通过犯罪这种方式使自己活得愉悦感,于是你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式——诱导犯罪。”
“这个社会看似安逸实则压抑,是以要找到潜在犯并不麻烦——你用动听的语言诱惑了那些迷途的羔羊,看到他们或颤巍巍或畅快地跌进所谓的地狱。是啊,和纯白的你想比他们又是多么可怜又好笑,只是稍稍动摇一下就马上完结不服,真是可怜、可怜极了——”
“然而这样想着,作为蛊惑着的你在那时想到的黑暗比起接受者绝对只多不少,他们或挣扎或放纵的表现都会被追踪被记录,而你却始终纯白,这就意味着你始终被排斥在秩序之外。那么换一种方式来说,这样无法改变纯白的你……其实才是这个社会中最可悲的存在?”
“所以……”
“我推论,你之所以那么不停甚至愈演愈烈地‘犯罪’,或许是在祈求所谓的‘救赎’,也就是警方所谓的‘制裁’。因为只有将这一纯白得脱离秩序的你制裁,才能说明你真正被这个社会所认可,否则即便做再多的事,社会而言你都不过只是个‘透明体’罢了。”
冗长的推论让椎名陆寻有些口干,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优雅得抿了一口,并不急着去看槙岛的脸色,淡淡道,“不过以上的想法都还是只是我的推测,虽然和你结束的时间不长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明……但我还是相信我的推断结果——那么你的想法呢,槙岛君?”
清亮的掌声随之响起——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椎名君。”槙岛靠着椅背,拍着手笑道,“一个人狂妄地说了那么久,甚至但方面做了判断,最后居然来询问我的意思。那么我也不客气了——”
浅金的眸子骤眯却并不让人觉得他在生气,“好好好——即便我作为可悲的‘透明体’,那么试问椎名君你又是什么呢?不管是用什么东西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但比起我来,你的过去和将来……都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吧?一味地激怒我是没有用的,我的理智尚在。话说见到椎名君第一眼就感觉你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既然作为同伴,不妨让我听一下……你的高见。”
对比难搞定又滴水不漏的槙岛,椎名陆寻难免有些怀念单纯又正直的狡啮来——那位虽然没有被畸形教育完全腐蚀但这种根深蒂固的侵蚀一时半会大约也无法纠正过来。
而立场的对立,又让他无法拥有一个能说服狡啮的和平环境。
总的而言——就是他又想“早川树里”这颗听话且永远不必担心背叛的棋子了。
黑发青年揉了揉微微发涨的太阳穴,动作却优雅看不出一点不耐。
“首先,不论你怎么想,我都没有使用外物改变自身的犯罪指数,也就是说——此刻的纯白色相是由真实的我所呈现出来的‘本质’。或者比起你的‘异端’,我的纯白才更体现内心所在。”
对面的青年没有不悦,仅仅做了个愿闻其详的手势。
“你之前调查过我,应该很清楚我之前做过什么,从表面上来看是因为我的背叛又或者是我在卧底期间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才引起警局的高度重视。”
“怕是不止如此吧?”即便每天呆在家里,但手下的情报却时刻都在更新。
椎名陆寻漆黑的眼完全沉收,“应该是为了得到,我的……‘色相’。关于完美的先知——女巫系统,他们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所以我异变的色相,在这项研究中显得尤为重要。”
他最后加了个定语,“这也只是我的推测。”
槙岛却笑道,“这样也太狡猾了点。”
用到“推测”这个词汇,并没有带来任何谦逊的味道,用到这种模棱两可的表述方式,不自觉带起话题引来他人的谈论分析,而后……不断深入再深入,就再也逃不出去了呢。
对面的黑发青年说话时的口吻十分平和,甚至放慢的语速还会带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但遗憾的是——全是陷阱!
一个踩空,就再也跳不出来了。
不过与他而言,想要跳出什么的都是妄想了吧。
槙岛抚了抚微长的发丝,另起话题说,“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对sibyl不满么,椎名君?”
“可以这么说。”
“可是好多人都把sibyl当成‘神’呢,椎名君是想以一人之力‘渎神’么?”他说着嘴角朝上挑了挑勾出微笑的弧度,“倒是很有趣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