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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熠到底想做什么?难道只是为逗/逗/她,故意的拿她取/乐?顾明嫣是真的不确定了。这几次和沈熠的交/手,她能够感觉得到,沈熠对她没有杀/心。可眼前这个人又着实是让她揣/摩不/透。想起上一世的记忆,原主就没能够读懂她,也因为这样,顾明嫣是尽可能的想要逃/离他,偏偏他却总是这样的出其不意。
“现在已经很晚了,王爷真的准备一整晚都呆在我的闺/房吗?”
顾明嫣真的不得不下逐/客令,她迫/切的需要理理自己的思绪,这一世她不允许自己再重蹈原主的覆辙,她惜/命的很,才不想死的那么惨呢。
沈熠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角,似是对于她如此态度,没有任何的不悦:“的确是有些晚了,多谢顾二小姐提醒,那我们来日方长。”
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顾明嫣又一口气堵/在胸/口,什么叫做来日方长,去/死吧,最好一辈子都别见面才好。
顾明嫣气的连眼眸都没抬,等寝殿内唯有院落中叶子簌/簌的声音时,她才看向窗口,若不是地上还残/留着被沈熠掐/断的海棠花,她都要以为方才那是一场梦了。
翌日一大早,顾明嫣眼睛红/红的,琥珀正往厨房去拿早点去了,回来的时候脸色却满是惊/惧:“小姐,不好了,听说老爷被人给弹/劾了。”
顾明嫣一怔,下意识的竟然是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
顾昭远的确是被人给弹/劾过,这一世竟然提前了?
“昨个儿晚上老爷和几个同僚出去喝/酒,席间也不知道是如何,老爷竟然动手打/了康王爷,还出言不逊,甚至把康王爷随身携带的玉佩给弄/碎了。”
康王?顾明嫣的指尖微微颤/了颤,这康王可比北静王还虚长几岁,也是先帝的弟弟,只是和北静王不同的是,康王真的是一个闲散王爷,根本不喜欢什么打打/杀/杀的事情,成日里只是吟诗对酒,是以南陵谁都知道康王爷是个风/雅人士。
顾明嫣不胆/战心/惊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心底根本没把顾邵远当做父亲,可她毕竟身在侯府,若是侯府出事儿了,她的处境也可想而知。
“怎么会这样呢?父亲一向是很稳妥的。”
顾明嫣不由的疑惑道。
琥珀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太后娘娘看中了康王爷家的五小姐,想接到宫里面去住。”
琥珀这话说的可就隐/晦了,可并不代表顾明嫣不懂。今上年幼,太后娘娘却要康亲王的嫡女往宫里去,这是否意味着过不了多久就想让皇上大婚,得以亲/政?
这亲政不亲政其实也不过是做给天下百姓看的,不用想肯定是因为对北静王太过忌/惮,不得已而为之吧。
而康王向来与世无争,这会儿却是他宝贝女儿被选入宫,可想而知会有些流/言蜚语了。大家都说康王是装的,表面上不掺和宫/廷纠/葛,实际上是内里阴/着呢。顾邵远当日也是喝多了,为着这事儿调侃了康亲王几句,也没料到康亲王竟然因此动/怒了。都是喝了酒的人,接下来发生什么也就很好理解了。
和康王的嘴角,这倒是没什么,可那玉佩是世祖赐给康王的,这就严重了。
加之康王毕竟是根正苗/红的皇家,顾邵远如此做,的确是有些以下犯/上的嫌/疑。被御/史弹/劾了,也在预料之中。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顾明嫣总感觉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父亲做事向来稳妥,即便是喝酒了,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到这种程度。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不怪顾明嫣偏袒顾邵远,这事儿的确是有隐/情的。宁姨娘出自风/尘之地,几位同僚当然也知道顾邵远把宁氏娶进门,抬了姨娘,对此大家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儿肯定是得恭喜一番的。偏偏这康王,仗着自己是王爷,竟说原来是宁氏啊,不就是怡红苑的花/魁吗?本王之前还时不时的去捧她的场呢。
这也罢了,康王这话匣子一开,哪里还顾得上看顾邵远黑的已经不能够再黑的脸色,竟是当着顾邵远的面就对宁氏意/淫起来。
可想而知顾邵远的恼/羞成/怒了,这话有多刺/耳只要是男/人都知道,二话没说便抡/起了拳头。事关男/人尊严,顾邵远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
和大房的忧心不同的是,二太太此刻眼睛已经是眯成了一条线。这些年仰人鼻息,二太太心里早就不痛快了。
顾涵一边描着手中的花样子,一边道:“母亲这招还真是厉害,如此一来,肯定对大伯的名/声有损的。”
二太太得意的点了点头:“也多亏姚家姑奶奶那张嘴,她原本和康王妃就走动的比较近,康王妃再在康王耳边叨唠几句,康王爷自然看不上你大伯的作风了。”
在整个南陵,康王府可是个传奇,竟是连个妾室甚至是通房都没有。按说就是寻常百姓家,也是三妻四妾,这么一对比,更显康王府的不同寻常了。
坊间有说康王妃善/妒,有说康王惧/内,可这并没让哪个女人削/尖脑袋去碍了康王妃的眼。
也因为,康王妃对于妾室姨娘什么的,有着深/深的厌/恶。
可想而知,经过那姚家姑奶奶的八/卦之后,对顾邵远多鄙/视,多不待见了。这也无外乎康王竟然当着顾邵远的面,会有那样的态度。
“母亲,您想祖母现在气成什么样儿了,这么多年,涵儿一直都不得祖母喜欢,这会儿真想看看她震/怒的样子呢。”
二太太看向顾涵:“若不是当初那老/巫/婆使了狐/媚之术勾/引你祖父,如今这侯府老夫人的位子也不该是她。”
寿安堂
老太太震/怒,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顾邵远,她真的觉得他是鬼/迷/心窍了。
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竟敢对康王爷动/手。
“祖宗保佑,这些年咱武安侯府也算是平顺。可你倒好,看看你整了什么幺蛾子。你是糊涂了还是怎么了?”
顾邵远承认自己当时的确是有些冲/动了,可却并不觉着自个儿做错。若是他能够忍了康王对宁氏言语间的侮/辱,那他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看他如此不/忿,老太太怒极反笑:“今个儿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赶紧的往康王府去赔礼道歉去,若不然,我直接让人把那宁氏给沉塘了!”
顾邵远眼睛瞪的圆圆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太:“母亲,您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凭什么放下身段去给康王道歉,他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罢了。对了他还惧/内,若我低三下气的去讨好他,那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还有宁氏,儿子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可她如今肚子里已经有了儿子的骨/血,您如何能够说出方才那些残/忍的话。”
这般质问是老太太着实没有想到的,自个儿这儿子她最了解了,最是孝顺,何曾为什么事情和她脸/红脖/子粗过。
她当然不觉着是顾邵远的错,她只感觉这定是宁氏那贱/人在背后离/间他们的母子情/分。